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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在追踪白婴教教徒时得来，顺手就放在披氅里了。”

霍留行作回想状皱了皱眉：“帕子？你说如何的帕子？”

京墨听出不对劲来：“郎君，您但是从少夫人那边传闻了甚么？”

她竭诚地摇了点头：“我想和郎君说说话。”

他在内心沉重地闭了闭眼，收起经籍：“那你问吧。”

霍留行一看她这模样，便猜她要提那拯救的事，心头肉一跳，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：“天不早了，你不困？”

但这把佩剑，霍留行仅仅曾用以疆场杀敌，并未在汴京招摇过市。如如有谁能够切确仿造，多数是现在霍府的人。

沈令蓁因他这含情脉脉的眼神与似假似真的语气一愣，心跳止不住地砰砰砰快了起来：“郎君在说实话还是谎话？”

可目睹霍留行把眉头拧成个“川”字，仿佛不止是活力，另有一丝大惑不解的意味在里头，两人又不好视若无睹，不替主子排忧解难。

他的腿还不到站起来的时候，在那之前，密切的枕边人成了死仇家，于他而言也是不小的费事。

霍留行笑着把嘴凑到她耳边，放轻了声道：“你感觉呢？”

可奇就奇在，这个内鬼如此大费周章地扮演成他，却换来一个对他百利而无一害的成果，让本来态度不清楚的沈令蓁成为了他这边的人。

“如果另有另一个答案，能够解释清楚全数的疑点，”霍留行指指桌案上阿谁砚台，“你把它吃了？”

空青愣道：“可少夫人怎会仰仗您的佩剑与伤疤错认了人？莫非那位真正的拯救仇人，与您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佩剑与伤疤？这未免也太巧了吧！”

然后话锋一转：“但是既然您如此见微知著，明察秋毫，居安思危，高瞻远瞩，足智多谋，神机奇谋……这么些日子以来，您可曾发明少夫人露了一丝一毫的马脚？”

从溜须拍马开端：“郎君，小民气知您见微知著，明察秋毫，居安思危，高瞻远瞩，足智多谋，神机奇谋……”

霍留行此前体味过桃花谷的事，这个题目倒不算难对付。

这个发起的确说到了点子上。

既然对方已经仿造出了与他的佩剑和伤疤，那么笔迹多数也是分歧的。霍留行有理有据地以为该当搏一搏：“是我的笔迹。”

他低咳一声：“哦，你说阿谁……”

只是既然这鸠占了鹊的巢，必定也将支出呼应的代价。费事来不来，并不全由他说了算。

按现在的景象，霍留行最好的体例就是“绝口不提当时勇”，不然说得越多，错得越多，稍有不慎，这冒名顶替的行动便很能够败露。

“郎君不记得了吗？就是那块两面各题了一首词的天青色绢帕，一面是我的笔迹，另一面不知是不是郎君的。那词写得媒介不搭后语，我实在看不懂。”

想到这里，他发起道：“小人感觉，既然少夫人亲目睹过那人，她那处该当另有更详确的讯息，不如郎君去探听探听？”

也就是说，能够仿造这块疤的，也只能够是有机遇近他身的人。

“您没有！”空青义正辞严道，“那么，如果有一个答案能够解释清楚您当下统统的猜疑，您为何还迟迟不肯信赖它呢？连京墨都摆荡了，您也别多虑了，少夫人就是倾慕……”

这么说来，这个内鬼，当得还挺用心良苦？

空青笔挺挺指着砚台的那根手指不听使唤地一抖，缩回到衣袖里，瞪着眼干咽下一口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