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二章 铜鼓[第1页/共4页]

说到此时，世人都把眼来看樊瑞。樊瑞嗅着本身的右手，脸上的笑容垂垂冷了下来，渐渐隧道：“话说到此处都明白了，高廉自有其取死之道，该杀！不过――”

樊瑞嘲笑道：“好吧！你伐你的骨干便是，怎的又伐到高廉的头上去啦？高廉在河北高唐，梁山在山东济州，两下里井水不犯河水，你修你的道，我炼我的魔，何故千里相欺，不能容物至此？”

西门庆大声应和道：“豪杰子合法如此！烹食他的婴儿，搏斗他的父母，碎剐都尽，叫他看得心丧以后，才将他凌迟正法！万众的哀痛，只以其家数人承之，已显得便宜他了！”

舔了一舔嘴唇，李衮的脸上浮起狰狞的纹路，就好象方才吞下仇敌的心脏，在回味口唇边角上甘旨的鲜血，他的双眼也象豺狼一样伤害地眯了起来，话音也添上了锋刃的酷寒。

西门庆连声拥戴：“照啊！铜鼓就得最英勇的男人来执掌，才是正理！只是我有一事不明，要就教李大哥――这铜鼓是如何造出来的呢？又是为甚么造出来的呢？”

西门庆听了半天，心道：“要不是高廉那厮要置柴大官人于死地，我梁山吃饱了撑的往高唐州去找他费事？也不知这樊瑞是真不晓得，还是在假装胡涂？”

西门庆大笑：“手剜民气，口饮血酒，方是男儿当为！”大步上前抢过酒袋，仰天豪饮，只觉一泓火泉顺喉而下，烈如刀割，恰是豪男儿的味道！

这个空间中本来就压抑的气场此时变得更沉重了，世人半晌无言，仿佛跟着李衮言语的转折，四周正有不平的英魂在堆积，任何高耸的插话，对这些英勇的灵魂都是一种轻渎。

公孙胜辩道：“这个腐朽朝廷，它们的律法衰弱，它们的品德废弛，他们毛病了周天运转、大衍窜改，以是才有这座梁山应时而起，奉替天行道之名，决然要将之肃除根绝。如何翦除？须知**之株，以轨制为骨干，昏君奸臣，皆枝梢末节也！骨干不伐，何故破而后立？樊魔君只说先诛首恶，却将世情看得忒也轻易了！”

西门庆听着恍然大悟，当下接口道：“本来如此！樊魔君以是寻上梁山，竟是偏听偏信了高廉那厮的一面之辞啊！”

混世魔王樊瑞、折小青看得目瞪口呆――西门庆竟然明目张胆、理直气壮地阵前策反自家火伴！这这这――这他娘的到那里说理去？

自从相见以来，樊瑞一向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宗师气度，此时终究透暴露混世魔王的一面。公孙胜看得悄悄感喟：“这才是当年阿谁日抢三关，夜平八洞，血手屠生，不留余类的樊魔君真脸孔啊！”

才悲蛮方鸣铜鼓，又惊魔道起战云。却不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化。

公孙胜和樊瑞相互扯皮正扯得欢乐的时候，俄然被西门庆打横里这么一笑，不由得都是心下惊奇，齐齐转过甚来，一个问道：“四泉兄弟可有话说？”一个问道：“三奇公子何故发笑？”

“这铜鼓哇，打老辈里传播下来，哪一面鼓上不是渗入了前辈的鲜血？几百年来，俺们蛮人老是被朝廷的大天子逼迫，那些毒虫把山都刮秃了，把泉水都取尽了！俺们一步一步的退，总有退到绝壁边儿上的时候――因而就有了热血男人铸出了第一面铜鼓！一声鼓响，山神水灵都帮着俺们号令――来啊！来啊！带上砍虎刀，带上猎弓，带上标枪，往鼓声响起的处所来啊！然后满山的火把点起来了，满寨的猎狗叫起来了，长幼爷们儿放翻肥牛，满饮血酒，头人摇着旗，懦夫敲着铜鼓，跟那些毒虫恶兽拼个死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