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请卢俊义[第1页/共3页]
西门庆心说:“这马先生骂人不带脏字儿,不说我是山贼草寇,一个‘编外之民’就全有了!”心中不平不忿不乐意之下,不管如何要替“编外之民”们出口冤气,因而亢声辩驳道:“贤人治学,只闻有教无类,不闻因人废言!”
西门庆道:“岂不闻河北三绝――玉麒麟卢俊义?”
却听一个严肃的声音道:“甚么东门新人,西门旧人的,却在吾门前鼓噪?”
呼延灼问道:“却不知四泉哥哥所言‘此人’是谁?竟有恁大的神通?”
不一日,来到寿张县外,拣远处水草丰美不扰民处屯扎了人马,焦挺往寿张县里通报知县江南,未几时,江南轻衣便服,自来驱逐西门庆。相见后,江南深揖道:“本该昌大驱逐公子,只患耳目浩繁,只好委曲公子了!”
因而向栾廷玉低头抱拳道:“栾廷玉大哥经验的是!西门庆知错了。”
西门庆抚掌道:“既如此,吾来做一不速之客,是不是显得忒也冒昧了呢?”
栾廷玉问道:“却不知元帅几时前去?随行几人?”
“吱呀”一声,门扉展开,一人长身玉立迎门而出,倒是荡子燕青。西门庆哈哈一笑,拱手道:“小乙兄弟,别来可好?”
西门庆站起家来,悠然道:“事情成与不成,不做如何晓得?烦请林冲哥哥代我掌守营盘,我且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,看看能不能请动卢员外。”
栾廷玉一听心凉了半截,忍不住出列道:“元帅,卢员外本领尽有,但其人与我们梁山却属井水不犯河水,前番元帅布下奇计,将他从大名府囹圄中拯拔而出,也只不过落他一个‘谢’字,现在想要他上疆场替我们梁山打生打死,只怕……”
江南心悦诚服,赞叹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!此等金玉良言,说与吾师听时,吾师必也点头称善!”
马伸听得此句倒雄浑,不由精力一振,喝道:“尔流于山泽,疏于王化,又从那边得悟中庸之大道?”
因而西门庆把嘴巴一咧,才要再次胡说八道。这恰是:
西门庆终究有了向栾廷玉看齐的机遇,正色道:“善政者不在繁文缛礼,惟务利民。苟利民生,不摆场面又有何妨?江君既为一县父母,当以生民为重,迎来送往礼节再昌大,与民何益?”
西门庆点头道:“欲求高贤,却先自高身价,岂是诚恳之道?我意已决,必当亲去,贤弟不必再多言。”
江南大呼一声:“冤枉!鄙人可向来没诱拐过良家妇女啊!”
江南听了,面有愧色,再拜道:“小子谨受教!”
这个声音恰是马伸马时中。但这时其音正大浑厚,与先前与卢俊义笑语时的疏狂豪宕大相径庭。
江南诧然道:“却不知鄙人喜从何来?”
听西门庆说要“破”史文恭,梁山众豪杰皆是大惊。在他们看来,史文恭已是将中的极致,要同此人比肩,已是艰巨,何况破之乎?
西门庆持续外甥打灯笼道:“经验二字,何故敢当?忠谏罢了!民有效力之责,官有纳谏之任,如此各守其位,方为富国强民之道,为上者岂可不察乎?”
现在旧路重来,到得马家门外时,先见到被清算一新的马家隔壁,然后就听到了卢俊义与马先生谈笑的声音。西门庆也不去听墙根儿,只是扬声高喝了一嗓子:“西门故交,前来拜见卢员外!”毕竟这里名义上还是天朝的寿张县,西门庆并不想在这里放肆,给江南与马伸惹费事,以是这回他是真正的深藏功与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