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一章 旧事与朱奔[第1页/共3页]
时迁咬着牙道:“还不是那些契丹人和阿谁也不知是姓吴还是姓完颜的搞出来的古怪!”
听完颜宗用说不讲“乌勒本”而讲“朱奔”,众女真自无疑义。因而完颜宗用再咳嗽一声,正式开讲。这一讲不打紧,有分教:
马植高山仰止道:“不敢叨教这位陆前辈大名?”
西门庆大感狼狈,仓猝扶起马植道:“你休拜错了人——这十四字却非我所作,乃是一名姓陆的前辈所言。”
所谓的“乌勒本”,与其说是讲故事,还不如说是一种昌大而崇高的典礼。普通在逢年遇节、男女新婚嫁娶、白叟寿诞、喜庆歉收、氏族昌大祭奠或葬礼时,才会讲唱“乌勒本”,讲唱的“乌勒本”内容丰富,气象恢宏,包含了六合天生、氏族聚散、当代交战、部族发端兴亡、豪杰颂歌、蛮荒古祭、出产糊口知识等。
焦挺躬身领命,引了马植退了出去。
西门庆又拥戴道:“汉儿尽作胡儿语,却向城头骂汉人。”
讲唱“乌勒本”之前,要虔诚庄严地从西墙先人神龛上,请下用石、骨、木、革绘成的符文或神谕、谱牒,族众焚香、祭拜。报告者事前要梳头、洗手、漱口,听者按辈分依序而坐。讲毕,仍庄严地将神谕、谱牒等送回西墙上的祖宗匣子里——一系列法度有严格的外向性和宗教氛围。
西门庆肃立于窗前,看着不受大气净化的纯洁星空,欢然忘机。过了一会儿,焦挺悄悄地返来了,身后跟着一人,倒是鼓上蚤时迁。
万幸,这一句是唐诗,身为饱学之士的马植了解起来毫无滞碍,倒不必西门庆再费口舌了。
完颜宗用见世人虔诚,心下暗笑道:“蛮夷之民,说得好听些是朴素,说得刺耳些那就是井底之蛙了!”
西门庆长笑而起:“先生之言甚善,待来日吾于议会提案,与世人深议之。”
西门庆的捧哏如此专业,马植接下来的言语中更加慷慨激昂:“汉儿尽作胡儿语,却向城头骂汉人——百余年奴役,竟至于斯,此有志者之耻也!想当年宋太祖赵匡胤起兵与契丹争燕云不得,遂贮钱于内库,并说待价足时,便要从契丹手中赎取燕云十六州;末代天子徽宗固然昏庸无道,但他的心中,到底还装着祖宗的旧志,情愿试着反复故乡,还我国土——恩公首倡中华联邦,亦一代建国之英主,在燕云之地的归属题目上,岂能落得连赵家的昏君都不如?”
而“朱奔”就分歧,它划一于“故事”、“瞎话”,讲者姑妄言之,闻者姑妄听之,随便得近似于随便。
再看着面前笑而不言的西门庆,马植仿佛明白了些甚么,恍然大悟后,马植定下心来,向西门庆深深揖礼,恭声道:“恩公请上坐,听小人道来。”
本来,辽国使节团和金国使节团的驻地也安排在这处驻虎帐里。宴会以后,完颜宗用一起留意相看阵势,回到自家使节团,完颜宗用调集众女真健儿,在大庭中摆酒围坐,呼喊着世人喝了三碗后,完颜宗用笑道:“我这里有一个故事,说来给众位阿哥下酒。”
西门庆感觉前人甚么都好,只是一说到诗文,就未免忘情,迟误了多少闲事,因而拨乱归正道:“是啊!纵是前辈,提起燕云旧事,亦是悲怆奋发,难为隐逸高人。”
西门庆这才回过神来,南宋墨客陆游对本身来讲确属前辈,但对马植来讲却只是后辈,本身一时忘情之下,随口援引了陆游的一句七言,却难以对马植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