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三章 汴梁道[第1页/共2页]
当朝官家,倒是个好大喜功的,一听到西夏放软了身材儿前来朝拜乞和,便心花怒放起来,蔡京、高俅、童贯和杨戬都是互为表里的,此时便上书给杨戬讨情,说前一役杨戬虽有小败,但事出俄然,只属两边巡查军士部分摩擦,并非真正两军对垒,如果以重惩失策之臣,只怕于主上圣明聪察之名,如日生翳,玉生晕,后代史乘,只恐有美中不敷之叹。
以是陈洪极刑可免,活罪难逃,官职一撸到底,连家都给抄了一遍――不过抄家也没抄出多少油水来,因为油水都挤进天牢的节级押狱口袋里去了――还是杨戬有点人腥气,唯恐陈洪的结局太不好了,令部下人寒心,以是派人给刑部递了话儿,脱期了陈洪的发配日期,借这个空儿,又趁着赵官家最得趣儿的时候,从李师师的床边求下一纸赦书来,免了陈洪的发配之苦,这个结局,可谓皆大欢乐。
自古乱国皆由上,向来倾家不因贫。却不知陈经济身遭何事,且听下回分化。
前一次禁军和西夏那一场摩擦,禁军实在吃了大亏,死了很多人,伤了天朝的面子。官家大怒,一气究查下来,大官小官你我厮推,终究推到了陈洪陈大宽的头上。
杨戬叩首如捣蒜时,赵官家终究忍不住了:“既如此,明天延福宫宴过西夏使臣,杨卿便带上那些供奉的物件儿,随朕往‘那边’一行!嗯?可听明白了么?”
但最不利的陈洪还是欢乐不起来。但不是他可惜本身阿谁松糕教头的官位,也不是舍不得令媛散尽的家财,而是产生在他儿子陈经济身上的事情,足以令任何做父亲的心如刀绞。
一处了事,又换另一处,不几日,东都城中,西门庆编出来的那些话儿,有小儿处皆歌,而西门庆终究也来到了曾经的禁军教头陈洪陈大宽家门外。
不一日,早到了东京汴梁城。西门庆看着那高大的城墙,矗立的门楼,心中感慨万千。上一次来时,身边有御史亲信家人相伴,去走权臣蔡京的门路,现在天这一次来,本身背上却有日月双刀两口,宝刀锋刃久不见血,西门庆能感到到此中那股急欲呛然出鞘的嗡鸣之意。
他那宝贝儿子陈经济,仗着老爹松糕教头的威势,又拉着杨戬的大旗作皋比,整日在花街柳巷里厮混流连,磨云琢月既然养成了风俗,那里还能收敛得住?家道繁华时还好,现在家道一式微,这小厮熬不得那苦,直弄出了一场祸事。这恰是:
离了梁山,西门庆暗中欢畅,却想道:“前日宋江离山时,众家兄弟只送他过了水泊,就不再送了,独占我、吴用、花荣送他至大道二十里外;而本日我下山,以晁盖哥哥为首,众家弟兄一个不缺,直送我三十里外,犹不肯歇――由此看来,起码现在,我已经走在了宋公明那黑厮的前面!”
在东都城里,陈洪是驰名的松糕教头,只因为他做的松糕吃爽了大奸臣杨戬的嘴,杨戬汲引他,这才赏了他一个禁军教头的出息,除杨戬以外,陈洪别无根底,当杨戬不保他的时候,他就象他做的松糕一样,悄悄一戳,就是一个洞儿。
天威大怒之下,陈洪和被涉案的几个不利蛋儿,全数被押进了天牢,这些年宦囊所积,尽皆填进了天牢里那些如狼似虎般差役的口袋里。弄得产业盆干碗净之时,俄然有喜信传来,西夏方面,又派人来乞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