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六章 吴用的算计[第2页/共3页]
宋江寂然道:“智囊是我知音,见得甚是!只可爱宋江才疏学浅,空坐着盗窟第二把金交椅,却阻不得其人行事!唉!可叹我现在,上不得尽忠朝廷,下却又受制于小人――老天待我宋公明何其薄也!”
吴用听了傲然一笑,悠然道:“连哥哥身在局中,尚不明小弟之意,可见小弟此计中隐晦之意。哥哥请看――”
正愁闷着往本身家中走,却迎头碰上了神行太保戴宗。戴宗便问道:“花荣贤弟,你神采这般丢脸,却撞上了甚么事情?”
见戴宗退下,宋江便仓猝捧过镜子来,翻来覆去,把自家的脸打量几遍,最后自言自语道:“奇特!我脸上确切没甚么东西哇!戴宗兄弟却在看些甚么?不过,看来看去,我宋江都是有型兼靓仔……”
宋江恨恨地一点头,说道:“恰是!说句公道话,此人才情实有,却全无忠君报效之心!你看他说的话,做的事,所谋甚大,却满是往歧途上去!长此以往,梁山休矣!”
因而戴宗与花荣道别,进了宋江房中,听宋江训示道:“戴宗兄弟,你此去辽国蓟州,却要到处留意,如有道上豪杰豪杰,机遇巧应时便可加意皋牢,赚上梁山来,恰好与哥哥我做个臂膀。”
戴宗听着,耸然动容,便连声承诺道:“花荣贤弟固然放心,此事全包在我身上!公明哥哥唤我有事,我且出来,看看他脸上的气色如何!”
宋江气得七窍生烟,大喝道:“甚么狐妖上身?那日清楚是……”一时情急之下,好悬将自家装神弄鬼之事透暴露来。但转念一想,花荣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性子,若真现出本身赋性本相,只怕他了解自家深意之前,反倒要将本身这个当哥哥的看得小了――世上之人,并非每个都象吴用吴学究那般睿智啊!
吴用便端方了面色,问道:“哥哥为何心忧?”
宋江负气道:“兄弟你因何不信?他若对我心存美意,那日也不会劈面一砖,将我几近打死了!”
花荣听了谏道:“公明哥哥,西门庆哥哥一定是这等小人!若贰心中真与哥哥为敌,当日何必驰援千里,往江州去救哥哥性命?”
吴用便拥戴道:“恰是!此人自上山以来,便四下屯田收拢流民,又开互市路,堆积粮草辎重,偏他又很有义名,借此收道上豪杰之心――如此言行,实非臣子之道!哪儿象你我兄弟,固然身入梁山,倒是心胸朝廷,只盼有朝一日,能金鸡放赦,受了招安,当时为国着力,也得个封妻荫子,青史留名――若让西门庆那厮再这般胡作下去,必定坏了你我兄弟的大事!”
吴用仓猝劝道:“公明哥哥何必如此颓唐?小弟鄙人,今有一番计算在此。哥哥且附耳来!”说着,在宋江耳边,嘀嘀叨、嘀嘀叨,叽咕了半天。
吴用察言观色之下,便笑言道:“哥哥何故少乐?”
一时候意兴索然,宋江挥了挥手,黯然道:“兄弟,你下去吧!哥哥本日和你说的,都是金玉良言,你若不听,今后毕竟有在西门庆那厮手上亏损的时候!”
吴用谦道:“公明哥哥忒也汲引我了。此计你我再详细考虑几日,等机会一到,便可实施。”
吴用笑道:“小弟此计变动处,倒是九虚一实,且看那西门庆如何应对!他若计算起来,却正幸亏众兄弟面前透露了其人争权夺利的真脸孔;他若不计算,岂不令他部下那民气寒?其人阵营中若阵脚自乱,你我兄弟恰好招降纳顺,从中取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