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六章 伐？不伐？[第1页/共3页]

冷哼了一声，西门庆这才道：“议集会会，本来就是集思广议，正说反说，相互印证之场合，甚么时候变成一言堂啦？一闻异见，不由分辩便抬出地区之见，给人乱扣帽子，这是垮台的前兆！海纳百川，方能有容乃大，同流合污，最多也不过是一汪死臭死臭的浊水罢了！新国如果没有大海般的胸怀，只要臭水沟般的宇量，还想要做前无前人的奇迹？都滚回家喝你妈的豆儿稀粥去吧！”

西门庆点点头，笑道：“投入小于产出，这买卖做得上算――另有哪位代表欲抒己见？”

林冲、关胜、董划一人一齐拱手：“便请元帅命令！”

一石激起千层浪，议事厅中世人大哗起来。有的便叫唤：“如何伐不得？”有人便嘲笑：“如果赴水使船，我们不如江南人，甘拜下风；可这跃马伐辽的差事，还是俺们北边人来得靠谱些！”更有那性子急暴者，仗着平时跟阚万林干系铁，指了出头呆鸟痛骂：“北风！你这红脸奸臣！吃里爬外的汉奸！”

卢俊义和梁中书之言，一个从贸易角度动手，一个参军事角度动手，互为表里，只听得世人连连点头，均感觉若能联金破辽，光复燕云，不但有荣名，并且更得实利！既然如此，不取而何？

西门庆连连敲击，震耳欲聋的槌击声将一片鼓噪重新压下，然后向明教那边道：“阚左使静以待哗，必定有以教我。”

上议院吐蕃的那位老酋长站起家来，用并不流利的汉语表态道，托新国的福，吐蕃茶马买卖得利甚多，蕃民皆戴德，若中华联邦有战役，助马助人，都是西门庆尊者一句话的事儿！

马伸这番话，说得慷慨激昂，很多人听得都是心潮彭湃，热血沸腾，西门庆不得不敲响了木榔头，将那些喧宾夺主的喧闹声压了归去。

共鸣之声略寂，马伸才持续道：“本日有辽国使者昂首前来，竟欲与我新国缔盟。想那契丹胡狗，生而狼性，势急则躬身有礼，事缓即翻脸无恩，如此几次无常之辈，如何信得？依鄙人之见，契丹胡狗霸我汉家燕云十六州，本日恰是清理之时――何不结金国为盟，南北夹攻，定能教契丹首尾不得相顾，当时反复燕云故地，前朝遗民必定箪食壶浆以迎王师，百年之耻，一朝得雪，天下万民闻之，誓然如鄙人普通，顶风共洒喜泪！但得此愿得偿，朝闻夕死，复有何恨？！”

挥袖拭了拭眼角的泪痕，马伸让本身的声音归于安静，但这安静却不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那种安静，而是深沉内敛，大要上虽古井无波，内里倒是潜流荡漾。

“明天鄙人失态了，喜极而泣！何者？皆因我汉家积弱百余年，失国土，纳岁币，为万邦所轻。当是时，痛心疾首者，遍及朝野，虽民气机效，却只恨爱国有罪，报国无门！然本日，新国初立，威伏四夷，一洗前朝颓废，此合法重振我汉唐雄风之时也！”

狼籍中，西门庆飞身而出，扶着马伸重新归座，正色道：“新国之礼节，早已没了膜拜一说，马先生何故自轻如此？品德庄严，岂容轻渎？”

叹了口气，西门庆点头道：“畅旺发财的国度，岂是无品德、无庄严的屈膝仆从所能扶植起来的？”

和梁中书一点头，卢俊义持续道：“……贩马之时，小将心胸燕云故地，特地前去凭吊之。进了幽州城，才晓得辽国人称道燕京时，常用两句话――所谓‘兵戎冠天下之雄，税赋当域中之半’――幽燕兵甲锋利固不待言，只说此地当南北冲要，塞外诸多物产如北珠牛羊骏马食盐等物、南边香料茶叶犀角象牙等特产皆交汇于此，税赋之利只说是日进斗金，还显得保守了。至于幽州本地，则是一马平地，沃野数百里，桑麻牛羊之丰富，不但冠于辽国，乃至能够与大宋最富庶的湖广江南比拟――如此江山美地，却落于蛮夷之手，男儿心实痛之，若能趁新国初立之锐气，收返国有，必得百倍之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