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忧悠往事[第1页/共2页]
也捧着本书在炉火边细读的吴良闻言抬开端来,合上书卷想了想:“这位三奇公子,是个很随和的好人啊!讲义气,有本领,跟先生您都是埋没在绿林里的斯文人。”
西门庆听他说到最后,话中悒郁之气高文,晓得他必是想起了害了他平生的高俅高太尉,心中又替他难过起来,便安抚道:“黄钟毁弃,瓦釜雷鸣;谗人高张,贤士知名。林冲哥哥看开些吧!”
吴良怔怔地看着吴用,半晌后才问道:“先生,您这话的意义是……?”
林冲正色道:“你如有愧,江湖中的‘义气’二字,尽皆休矣!有多少从小颠末的朋友,面对功名利禄时,却都把‘义气’二字,踩到脚下玷辱了!西门庆兄弟,你在我面前不必谦抑,你那高名,都是你应得的!”
看着林冲,西门庆歉然道:“林冲哥哥,小弟一来,便害你熬夜,真是生受你了!待此事一了,小弟设席,给哥哥道辛苦解乏!”
林冲点头,面上神采有些温馨,悄悄说道:“这曹正兄弟,在东京经常常往我丈人张教头家送肉,他本性好武,日久情熟后,便想拜我丈报酬师。可叹,我丈人是个固执的,感觉收一个屠夫做门徒,有**份,却又不好明着回绝,干脆就把曹兄弟推到了我头上,让他拜我为师。哈哈!实在曹兄弟倒是个义气君子,有勇有谋,固然只是个屠夫贱役,其为人比起庙堂金紫来,高超也不知多少!”
西门庆是事主,天然随在林冲身边,吕方、郭盛算是西门庆身边的亲兵统领,也跟着一起来了。
吴用“哼”了一声,然后又缓缓说道:“倒也怪不得你胡涂,此人水深水浅,连我也揣摩不透啊!也罢!我只愁这梁山泊中,有野心之人太少!若他是个有野心的,我倒盼他野心能大些,能再大些,方称我意!”
一时候,林冲的军帐中,半天都没人说话。
西门庆心中感慨,林冲公然也是义气男人,本身在聚义厅中,提及武松时只是悄悄将鲁智深一提,但林冲却已经深深切在了心底。这位豹子头的性子深沉内敛,直到忙完了闲事,才提起本身材贴的话题,若换了其他略微暴躁的人,早就因私而废公了。
西门庆听林冲话声中说得固然豪壮,但却透出一缕悲惨来,晓得他必是想起了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好朋友陆谦,心中忍不住悄悄替他难过。
暗夜黑影谁独惧?红莲劫火我重燃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吴良骇然道:“先生之意,莫非是说那西门庆有野心,想要火并咱大寨不成?”
林冲笑道:“这个值甚么?几个月前西门庆兄弟以德抱怨,千里上东京,挽救武二郎,又跋山渡水,护送他去了孟州。比起这几千里路的义气来,林或人只是熬个夜,的确是太轻松了!”
吴用拈着髯毛,渐渐隧道:“我梁山自成军以来,从未出动过如此之众的兵马,本日一出三千人,实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儿。而这头一遭,主使之人就是那西门庆!接家眷?搬粮草?嘿嘿!此中深意,大可回味啊!”
吴用带着吴良小哥回到本身居住的青竹小舍,漱口净面后,吴用歪在床上翻着枕边书册,倒是一字也看不出来。独安闲那边考虑了半晌,俄然问道:“吴良,本日三奇公子你也见了,你且说说,他是个甚么样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