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暗流汹涌[第1页/共3页]
丹书,御用黄绫,以特制朱砂由官家亲笔誊写对宠臣的眷顾之辞,盖天子印玺,最后以矾绢了,千年不坏;铁券,形如覆瓦,面刻制词,底刻宠臣告身和其人子孙免死次数。质如绿玉,不类凡铁,其字皆用金填,象虎符一样分为摆布两块,一块本爵收贮,一块付皇家内府印绶监保藏备照。
徽宗天子固然昏庸,但却有点儿小聪明。他一看博州的奏表上说反贼有八万人马,他就先在内心乐起。自思从朕继位以来,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,纵有怙恶不悛之徒铤而走险反叛,但天恩感化之下,无不受招安昂首归降——这清平天下朗朗乾坤,从那里能冒出八万反贼?不消问,这是博州一府用心夸大其词了。
柴进强扶着病体,看着处决了仇敌,感慨万千。西门庆把他家家传的丹书铁券递了上去:“柴大哥,这个我借来把玩了两天,现在是还你的时候了。”
闻焕章笑道:“欲破梁山之贼,须明圣上之心。鄙人这一计,且先打动杨公公,必叫他与我划一仇敌忾,同谋梁山!”这恰是:
高俅便拉着闻焕章的袖子道:“管他方腊圆蜡,闻先生先帮我出个主张,需求对于了梁山才是!”
“哦?”闻焕章听了沉吟道,“只是江南一游,克日方回,北方竟然产生了恁大事体?这梁山草贼,竟然凶悍到哪些境地?与之比拟,江南食菜事魔教的教首方腊算是个安份守己的了!”
因而徽宗天子开天高地厚之恩,把这道奏本扔到一旁不睬,高唐州官员,皆用好言安抚,自进宫中,和赵元奴试新花腔儿散心去了。
这道奏本在官家看来,就和守官仓的监守自盗太多,见对付不畴昔了,干脆把官仓一把火烧了是同一本性子。官家以明君自夸,最是个宽仁的。他想这些官儿固然欺君,但俗话说“千里仕进只为财”,他们提心吊胆,打洞扒灰,也不过是为了些微余粮罢了,实在也很不幸,本身怎忍究查呢?
天子不急,高俅急。死了的高廉是他的叔伯兄弟,他是地痞恶棍出身,最讲酒肉朋友的义气,如果不能为兄弟报仇雪耻,今后谁还进他高二的门下傍虎吃食?现在童贯领兵和西夏作战,不在朝中,难以借力,因而高俅就去走大寺人杨戬的门路。
因而杨戬在高俅面前装傻充愣,打着官腔借虚言推托,高俅见不是头,就辞了出来,又往蔡京府里来,谁成想蔡京亦是支支唔唔,不能给他个实信儿——本来蔡京还对西门庆心存希冀,想要西门庆给他禳灾祈福呢!现在他派出去的人正在试图与西门庆联络,那里肯来管高俅的事儿?归正梁隐士马杀的是高唐州高俅的兄弟高廉,又不是大名府他蔡京的半子梁中书,瞎操心实属无谓。
一见闻焕章,高俅面前一亮,从速起家拉了闻焕章的手落座:“好我的闻先生,你真是我的及时雨啊!凡是你能早到一刻,我还忧愁个甚么!”
高唐州有流民反叛,杀官闹府,或许是个真的,但必然没有奏报上说的那样严峻。博州之以是这么报,不过乎是奏本上说的那样,“府库残破,不能恤民;财空粮竭,无以惠民”,其底子启事,不是兵火之过,而是官吏们贪污太多,实在没体例补漏了,以是趁这个巧宗儿,或假死脱身,或恶人先告状,把故事都推到草寇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