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继位与分裂[第1页/共5页]
不移时,花荣李俊都到,宋江便叹着气,把本身身心俱疲,欲往青州养老的话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自江州上梁山今后,我身上挂着三万贯的赏钱,身边若无人庇护,毕竟吃人缉捕了。花荣贤弟跟我可托存亡,李俊贤弟与我为八拜之交,本日不得已,哥哥只能仰仗二位贤弟了!”说着,已是泪如雨下。
话音未落,就见林冲目眦欲裂,一声暴喝之下,震得宋江心头颤抖,肝胆俱寒,耳畔铮铮四字掷地有声——“誓死不为!”
礼炮声响处,黄文炳道:“便请公子登台!”
西门庆眨了眨眼睛,叨教道:“还请公明哥哥明示‘忠’字真髓之实际之道。”
宋江仓猝拭泪道:“花荣!我的好兄弟!有你这心,哥哥也能多活十年!兄弟,你家里人丁多,这便归去筹办上路吧!秦明和黄信那边,也要你多下工夫,务必拉他们同业才好!”
一边自嘲,一边告别去了。戴宗和吴用也离了宋江,各自去筹办。
第一道冰凌以后,解冻的河道完整分崩离析了,无数失落与挫败的大水摆脱了拘束,在宋江的内内心四下横逸斜出,自主的灵魂不竭地在冰冷的湍流中下沉、下沉……
摒弃梁山,径取青州,离西门庆这个祸害远远的,借清风山的好风,就是本身重振羽翼、一飞冲天的机遇!
西门庆不答他,却问中间握拳咬牙的林冲:“林冲哥哥,若招安了,见到那高太尉时,哥哥可情愿奴颜卑膝,拜倒在地,以保身家?见到那高衙内时,哥哥可情愿躬身曲背,连声阿谀,以安禄位?”
黑旋风李逵便睁圆怪眼,大呼道:“招安,招安,招甚鸟安!”从腰间拔出双斧,忿忿然往地下一掷,神力到处,“腾”的一声,斧头上天已是一尺多深。
但悔怨又能如何?门路是本身选的,既然已经做了兄弟,那就有福共享,有难我当吧!
这一回,数万人不分男女长幼,不分兵农工商,尽皆齐声合力,大喝道:“不肯!不肯!不肯!”
宋江满身发冷,仿佛料峭的春寒此时尽集于他一人之身,连思惟都已经被解冻了。或许过了好久,或许只是一顷刻,宋江僵化的脑海里终究解冻了一个动机,这个动机锋利得象春汛时湍河上第一道冰凌——本身永久也比不上面前的这小我!
可惜,李逵兄弟是个没心没肺的,不然凭他那莫明其妙的好分缘儿,起码也能替本身策反他的同亲旱地忽律朱贵返来。
宋江傲视着世人,渐渐点头,自顾自感喟道:“不幸!不幸!”悲天悯人一番,又向西门庆道:“四泉兄弟,家有千口,主事一人,你怎的说?”
宋江本身也想不到,粉饰起本身的怯懦与无能时,本身偏能舌灿莲花。只听他说道:“本日之势,大师也都看到了,盗窟民气尽向西门庆。你我弟兄若与他硬作对,就是与盗窟里统统人作对,安能有好果子吃?常言道:和顺立品之本,刚烈肇事之苗,我当以谦弱之姿朝向于那西门庆,只推本身材弱多病,要往青州清风山养老,向他讨本部兵马护身上路——那西门庆是个讲义气的,我们虽和他作对,却也不可否定吧?见我这个长着两条腿的大费事回身要走,岂不是正中他的下怀?说不定另有分外的赋税财帛馈送,亦未可知。”
扑天雕李应和飞天虎扈成的家宅都被官府拆成了白地,二人宿恨犹新,闻听此言,皆扬眉横眉,大喝道:“岂有此理!己所不欲,怎能施于旁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