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月下强人[第1页/共2页]
那大汉一翘大拇指,傲然道:“这第一小我,倒是号称郓城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,其人仗义疏财,扶危济困,名震天下。咱家固然攀附不上,但也晓得敬长尊贤的事理,若宋公明到此,咱家天然是退避三舍!”
再看数招,西门庆暗中赞叹道:“这男人好枪法,却不知其人是谁?”
朱贵听这大汉言语中辱及西门庆,怒喝一声,挥刀便要再次冲上。西门庆却听这大汉出语不凡,仓猝伸手一拦,按住朱贵肩胛,说道:“哥哥且慢!此人言语有些意义,倒方法教――喂!你这男人,却不知你这条门路,却只让哪两小我?”
那大汉嘲笑道:“嘿嘿!你是哪个?却在这里吃灯草灰,放轻巧屁?咱家把定了这条门路,满天下也只让得两小我,其他的便是当朝的赵官家,也只将他把来做脚底泥!”
西门庆下了梁山,取路往青州来。行得一日,却在一处镇子上碰到了一桩恶霸倚仗官府之势,掠取民产的不伏侍。路见不平,天然要拔刀互助,待又施谋,又施武的摆平了这件事,却已经担搁了好几日的路程。
当下拈了一枚铜钱镖,月光下一道青光闪过,正撞在那男人刺出的枪尖上,铜钱顿时迸成了碎片,四下里飞溅。那男人一枪受狙,守势不由得一缓,朱贵趁机虚晃一刀,跳出圈外,大口喘起气来。
劈面那条大汉把枪势一煞,嘲笑道:“本来倒是一伙儿的!咱家把话再说一遍――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今后过,留下买路财,牙崩半个不字,咱家是管杀不管埋!呔!你们两个,可听清楚了没有?若敢不交钱,便并肩子上吧!”
月光下打量时,却见此人头圆耳大,鼻直口方,眉秀目疏,腰细膀阔,穿一袭皂团领战衣,白范阳笠儿掀在背后,一柄银丝缠杆浑铁笔管枪舞动得有如腾蛟起凤普通,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,把朱贵压抑得几近连气也喘不过来。
那大汉便把浑铁笔管枪在双拳中一抱,做出个恭敬的手势来,肃容道:“若提起这第二人,倒是我们山东道上后起的豪杰,和郓城及时雨齐名!其人义薄云天,气壮江山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西门庆赶着截住了他:“等等等等!我说啊,这甚么义薄云天、气壮江山的,从你口中说出来,听着如何跟悼词一样?你……”
这一回,倒是那大汉赶着截住了西门庆:“咄!你这厮好生无礼!你有几个脑袋,竟然敢以这等不敬言语,消遣清河的西门庆西门大官人?现在你便是交纳买路钱,咱家也不放你畴昔,且留下命来!”说着枪花朵朵,大步抢上。
双刀摆个分花拂柳式,西门庆悠然道:“中间既知宝刀锋利,何不让条路出来,也免伤了和蔼?”
朱贵大喜,仓猝上前,倒转刀柄拱手为礼:“多谢四泉哥哥助阵之恩!”
那大汉连连进枪,口中呼喊道:“我管他是谁?凭他是谁,也不准在咱家面前,言语伤犯西门大官人!”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梨花枪,杀得朱贵满身是汗。
想到时价月半,月色必定明朗,西门庆心说:“不如辛苦些,这几夜连赶夜路,把这几日少走的路程赶出来,也免得月娘在家里为了悬心顾虑。”因而浑身高低清算利落,连夜趱行。
却听西门庆哈哈大笑:“别人倒也罢了,全天下只要我一小我,才有资格说那西门庆的好话!西门庆那家伙,只是运气好,做了几件是人都能够做的事,才幸运得了偌大的名头,实在是名不符实,底子没甚么真正的本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