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七章 反间计[第2页/共3页]
帝姬衣不解带地服侍了三天,人都已经快崩溃了,这时亲信的通房大丫头才上前跪倒道:“公主可知驸马病因?”这丫头从小奉侍帝姬,用的还是小时宫中旧称。
帝姬恨道:“你先与我用饭!”
见花儿王太尉寂然点头,便有人道:“花王莫悲观,小人这里另有一计……”
慕容知府浑身大震,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,惊诧道:“这个……”
枢密院掌事的文臣道:“官家如若不信,这里有证据!”说着呈上几份物事,寺人转递到徽宗龙书案上,赵佶定睛一看,先赞美道:“好字!”
花儿王太尉那里肯放?只是哀告道:“好姐姐,我的门下人给我献上一计,只要姐姐担待起来,往宫中去说那徐宁用心叵测,把他拿回京来,那副宝甲,还不是手到擒来?咱大宋那么多武将,多徐宁一个未几,少徐宁一个很多,别人去了,说不定还能早日荡平呼家将呢!好姐姐,你便不幸不幸我罢……”
而在另一处,亦有污流在与蔡京共鸣。
莫赞公子多奇计,只叹贪腐太横行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帝姬“扑哧”一声笑道:“罢了!罢了!说你痴,你就痴,为了身外之物,和一个主子家计算甚么?再说现在进剿呼家将,乃是国度大事,你我帮不上忙,却休得添乱!”
这纸令谕,西门庆军中多有张挂,给了柴进乐和一些,到了东都城中恰是物尽其用。
此言刚出,花儿王太尉便把紧闭的眼睛展开了:“好姐姐,可当真?”
花儿王太尉便摇摇摆晃地从床上爬起来――不是饿的,而是连躺三天,满身骨节生锈――摆布人等仓猝扶住。花儿王太尉笑道:“既得姐姐许我,我还愁甚么?拿酒来!拿饭来!拿菜来!”当下风卷残云,吃了个气吞万里如虎。
丫头趁机痛哭道:“驸马断食,现在已是三天了,若过了本日,饿出个三长两短来,公主毕生希冀何人?一副雁翎锁子甲,本是死物,焉能及得上公主与驸马有恋人长相厮守?现放着我们家泼天的繁华,若连一副甲也弄不来,反伤了驸马性命,伉俪情分上,公主于心何忍?”
帝姬听了,如五雷轰顶。
却觉劲风一掠,身前已多了一人,来人正以凄厉的目光死盯着他:“慕容彦达,赃官!你还认得我吗?!”
花儿王太尉听了,一把推开帝姬的手亢声道:“人争一口气,佛争一柱香!徐宁那厮若只是不卖我甲,我倒也受得;他偏生骗我,我却受不得!你道他只是骗我?他骗我恰是骗你!骗本朝帝姬,就是骗当今圣上!这等欺君大罪,如果轻饶,何故惩恶?!”
丫头垂泪道:“还不是驸马太痴迷那副雁翎锁子甲?当日公主不准他,小婢便见驸马呆呆地站在那大日头底下,悲伤了半天后自言自语道:‘当代得不了那雁翎锁子甲,我还要这命做甚么?’然后便自绝饮食到本日。”
帝姬泪流满面,入房指着花儿王太尉,哽咽道:“罢罢罢!你就是我射中的天魔星……那副雁翎锁子甲,我便允了你吧!”
西门庆道:“慕容满门人头,就是药引,我们且悠然高坐,看这副药毒性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