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九章 争端[第2页/共3页]
王矮虎夙来贪财好色,世人皆鄙,此时听得焦挺骂得结棍,以吕方、郭盛为首,好多人齐哄一声彩。
最后邓飞道:“小弟若不是半路上碰到了西门庆哥哥,深敬其为人,也不会相跟着他上梁山了。但小弟和西门庆哥哥有约在先,如果梁山能息了这兼并盐路之议,小弟世人便留下来,为盗窟效死力;若梁山还是执迷不悟,小弟便从这里上船,往蓟州那边去,做一伙儿闲散的人,山东门路上的纷争,今后眼不见心不烦!”
黄文炳眼望宋江吴用,嘲笑道:“若货栈发局真的开了起来,财路广进、百货畅通那也是预猜中的事,如此既不损人,又可利己,何必再开设私盐之路,效那画蛇添足之劳?现在之梁山,不患贫,患贪得无厌罢了!”
聚义厅中乱纷繁,世人越辩越是狠恶。晁盖见众弟兄针锋相对,各不让步,心下作难,只得起家伸手四下里一压,和着稀泥说道:“各位兄弟,有话好说,不成伤了弟兄们之间的和蔼!”
晁盖、吴用、公孙胜、刘唐、阮氏三雄,形相各别,却竟然硬要说一干人是姓李的七兄弟,叫人不疑也疑――智多星二不智!
晁盖迟疑道:“那依兄弟的意义是……?”
晁盖是个软耳朵,生性不喜好管事的,听了西门庆一番长篇大论,先就头晕,忙不迭地点着脑袋道:“四泉兄弟之言,当真是抬着饭盒上树――言之有理(宴枝有礼)!”
晁盖交游广漠,现在想要在家门口吃窝边草,不说谨言慎行,躲藏踪迹,反倒抛头露面起来――智多星一不智!
就在这乱作一团的时候,俄然有小喽啰飞身出去,大呼道:“启禀众头领,有人拜山!”这恰是:
宋江便咬牙切齿道:“现在缩头,弟兄们面子上实在下不去,不如便错行错着,拼着一身剐,敢把天子拉上马,我们便把私盐门路同一了,那又如何?大不了届时再风雅些,把私盐门路分发还去,我们自家一分不留,也见得我梁山的胸怀气度。”
宋江吴用听了邓飞之言,暗叫不妙,又见晁盖面上现出踌躇之色,宋江便抢步出来跪下,哀声道:“晁盖哥哥!兄弟们固然说得有理,但现在我梁山已经把阵容放了出去,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啊!如果现在我们临阵转头,晓得的说这是我们梁山漂亮,反面同道的豪杰们争利;不晓得的,就必定说我们梁山是色厉胆薄,怕了祝家庄那一群乌合之众,鼓吹出去,却叫弟兄们在江湖上如何做人?被人背后笑骂为缩头乌龟,这滋味却好得很吗?”
斯须,帐报了个清楚明白,聚义厅中众豪杰听得清楚,自西门庆提出了屯地步,开商路之议后,梁山的赋税支出激增,成绩有目共睹。
晁盖和白胜都是熟面孔,做下劫了生辰纲的大案后,竟然一无半点儿防备,二不远走高飞,只是笃笃定定,每日在晁盖家中后园葡萄树下吃酒!其痴顽为何如?――智多星三不智!
宋江吴用听着黄文炳这蜂虿之言,心如芒刺,正筹办反唇相讥时,却听西门庆言道:“本日我们梁山崛起于山东,赋税渐次收功,合法行义之时,天下豪杰豪杰,必定闻风而归附。若冒然劫夺同道中人衣食,损不敷而补不足,多少豪杰豪杰将闻之而齿冷?纵有人来投奔,亦不过是见利忘义、趋炎附势之徒,我们梁山顶天登时,敬的是贤能豪杰,爱的是豪杰豪杰,收这些小人何益?空口无凭,邓飞兄弟,你且将这些天来江湖上对梁山的风评说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