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九章 情海扬波[第2页/共3页]
赵拆台在初遇梁伟锁的那家茶馆下了马,出来点了个泡茶,消磨了好一段时候,这才结算了茶钱牵了马,来到梁府门前道:“我有天大的急事,要见夫人。”
梁伟锁手脚敏捷,瞬时候笔砚都到。梁中书怀中取出那张李瓶儿题诗的薛涛笺,在残阳下倚马一挥,成绩数行笔墨,吹干墨迹后叠好了交到迎春绣春面前:“请两位女人将此物送交你家夫人!”
赵拆台指着桌案上那一盘珍珠道:“夫人可知,这盘珠子是谁送来的?”
蔡氏点着头,又问道:“那该如何办理?”
一听此言,天子不急寺人急,梁伟锁先便跳了起来,正筹办发挥开三寸不烂之舌,替梁中书好生争讲一番,却被梁中书一伸手拦住:“且慢!瓶姐儿病中养静,你若在此鼓噪,岂不惊忧了她?”
赵拆台将本身胸膛拍得山响,慷慨激昂隧道:“但得夫人叮咛,小人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门上人识得他是刚才与老爷总管一同出府之人,倒也不敢怠慢,连通报的鞋钱也不敢要了,仓猝出来向蔡氏禀报。搁了好一会儿,凤姐满脸不欢畅地出来了,远远地就喝问赵拆台道:“旁人胆小,还是身包胆;你这厮胆小,竟是胆包身!竟然敢在这当儿打搅夫人的兴头,的确不知死活!如果你报上的事不中夫人意,明天非叫你吃足苦头不成!随我来吧!”
赵拆台道:“先请夫人恕我无罪,我才敢说。”
恶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,蔡氏戟指着赵拆台喝问道:“你这厮,既替李瓶儿那狐媚子做了走狗,如何俄然间跑到我府上来了?”
说着,梁中书游目向四下里一望,暮色中不远处正有一池青荷在晚风中铺展。触景生情,梁中书心下顿时有了主张,轻声叮咛一声:“取我招文袋中笔砚来!”
摆布雷霆般暴喝着承诺一声,往上一闯,就要动手。赵拆台早叫起来:“小人要说的事,干系到夫人的荣辱,更干系到夫人的名誉,这才不得不如此。还请夫人体贴下情,恕了小人吧!”
赵拆台进厅一看,只见一堆奇形恶状的恶妻,众星捧月般拥戴着中间一个打扮得天姿国色的油面粉头。赵拆台不敢多看,仓猝当厅跪了。
蔡氏听赵拆台话头来得不难堪,喝一声:“世人且慢脱手!”然后沉吟了一番,向如花道:“如花,你如何看?”
甘泉竹实引彩凤,香饵金钩吊贪狼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蔡氏换了一张脸,安抚他道:“赵拆台,你迷途知返,不但无罪,反而有功。我要给你在这大名府中开一间大大的药铺,再赏你五千贯钱,以表扬你对本夫人的耿耿忠心!”
迎春绣春不敢怠慢,仓猝将这恍若千钧重的片纸送了出来。李瓶儿心中怦怦直跳,仓猝展开看时,却见本身那首诗的前面,铁划银钩地题着二十八个瘦金体的锦字――
“赵拆台那厮,也是个知机人呢!”一时候,梁伟锁心中竟然对赵拆台有些惺惺相惜起来。
梁伟锁拴好了马,见梁中书还是在那边迟疑问进,便本身上前,朗声道:“梁公子请见瓶儿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