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五章 人心反覆[第2页/共3页]
一场欢宴,却不欢而散。宋江见杨雄石秀面色不免有些懊丧,忙抚谕道:“二位贤弟休生异心,此是盗窟号令,不得不如此。便是宋江,倘有不对,也须斩首,法不容情。现在新近又立了铁面孔目裴宣做军政司,赏功罚罪,已有定规,二位贤弟只得恕罪恕罪。”言罢又拨定两所房屋,教杨雄石秀歇卧,又安排小喽啰奉侍,杨雄石秀心下这才稍安。
西门庆呆了半晌,这才叹道:“苏辙当年出使辽国后,言道自本朝官方开版印行笔墨后,上则臣僚奏章,中则士子策论,下则戏亵之语,辽国无所不有。皆因笔墨贩入虏中,其利十倍,情面嗜利,虽重为科罚,亦不能禁——本日西门庆信其言矣!”
西门庆见杨雄石秀听了此言后脸上变色,禁不住大笑起来,说道:“二位莫非惊骇梁山晁天王安排鸿门宴不成?二位兄弟如有犯法,梁山自有律令,何必一寨之主枉废周折,在酒菜上摔杯为号来算计于人,那样岂不成笑?”
武怀沙顺水推舟,便也站起来劝道:“晁天王,小老儿远来是客,本不该多嘴干与贵寨内部之事。但晁天王相待得厚,小老儿便大胆说一句——未出征先斩大将,只怕于军倒霉。这两个兄弟便有不是,许他们随军交战,将功赎罪,也就是了!”
铁面孔目裴宣也道:“天王哥哥,盗窟法律,犯小过者必赦两次,觉得惩恶之道,如有不思改过者,方才加刑。这两个兄弟新上梁山,按律也不当极刑,还望哥哥三思而后行,收回成命,盗窟幸甚。”
西门庆便道:“这有何难?我这便去请杨雄石秀二人过来,哥哥设一小宴,好言安抚,其心自安。”
西门庆笑道:“神仙另有失算日,凡人岂无出错时?若说偷鸡摸狗,当真计算起来,我们梁山上的兄弟做过的只怕多了去,若穷究起来,那还了得?便是兄弟我,在清河时少年功德,也不知做过多少。”
晁盖正和刘唐、三阮几个老兄弟在屋中叙着本日之事,见西门庆来了,世人抢着让座儿。西门庆坐下后,便直言道:“天王哥哥,本日杨雄石秀之事,哥哥措置得过了。”
晁盖沉吟道:“我是个炮仗脾气,万一弄不好,又获咎下人,岂不是雪上加霜?”
听二人说得有理,晁盖、刘唐、阮氏三雄尽皆大喜。晁盖便把酒敬西门庆道:“若非兄弟故意,本日晁或人岂不怠慢了豪杰?忸捏!忸捏!”
尔将诡谲谋水浒,我以磊落兴梁山。却不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化。
西门庆在宴上,重新到尾只是默不出声,这时暗自笑了笑,也辞了席,径往晁盖家里来。
戴宗因石秀是本身面儿上来投奔之人,却被晁盖这般苛待,面子上如何下得去?便抢着道:“宁肯斩了小弟,不成绝了贤路。”
杨雄石秀听西门庆说得有理,这才定了心神,和西门庆刘唐往晁盖家中来。晁盖和阮氏三雄大笑着接出,晁盖便道:“皆因盗窟律法初定,两位豪杰既犯,不得不敲山震虎,以惊世人耳目。只是却叫两位受了委曲。晁或民气下不安,是以备了酒菜,与两位压惊!”
世人听着,都笑了起来,阮小七便道:“小弟在石碣村赌输了时,也偷过邻家长幼的公鸡母鸡芦花鸡。现在被晁盖哥哥晓得了,是免不了被开除出梁山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