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四章 讨伐祝家庄[第2页/共3页]
宋江仓猝行礼,连声谦谢。他见西门庆不来同本身争这领兵兵权,心中固然非常不解,但随即暗喜道:“本日你固然革斥了我兄弟,却毕竟被我将领兵之权抢到了手中,此正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之谓也!”
武怀沙听了,心中大震,颤声道:“这……这个却如何使得?天子家尚不差饿兵,岂有梁山弟兄流血卖力,我等坐享其成的事理?”
武怀沙呐呐地只是道:“这怎的行?这怎的行?如此坐收渔利,让我们这些吃盐饭的,脸上讨愧得了不得啊!”
说着,便命小喽啰为杨雄石秀安席,又笑向西门庆道:“四泉兄弟,说到燕云,这两位可恰是从蓟州来的。哈哈哈……”
正喝酒谈笑间,却见有掌管新设旅店的头领石勇出去,身后跟着两条大汉,向着晁盖等众头领,翻身便拜。
拜山之人是青州海沙派的老当家武怀沙,晁盖恭敬其人年高,亲身领队下山驱逐。叙寒温之时,西门庆留意察看,却见武怀沙差异于初见之时,整小我更显得衰老式微了很多。
石秀忙道:“这是小人的结义兄弟,唤做病关索杨雄的。他是辽国尚武军,也就是蓟州城里的押牢节级,因为一时犯了命案,在辽国存身不得,是以同小弟商讨了,便来投大寨入伙。”
西门庆笑道:“老当家的不必惭愧。那祝家庄富庶,若打了下来,倒有三五年粮食寻觅,岂不是公私两便?”
西门庆听了嘲笑道:“我梁山让步一步,只是保全江湖道上的义气,这祝家庄却打错了算盘,把义气当运气,却不是失心疯了吗?”
说着,戴宗吃紧下席,拉起一人来到晁盖宋江席前,笑道:“两位哥哥,这一名号称冒死三郎石秀的兄弟,乃是小弟在蓟州寻访公孙胜先生时,结识的豪杰豪杰。莫看他只是卖柴,却端的好拳脚,好技艺!石秀兄弟,这两位便是梁山泊主,托塔晁天王,宋江及时雨!”
这一叙话不打紧,垂垂便说到有个来投托梁山同入伙的鼓上蚤时迁,因路过祝家庄时,分歧偷了祝家店的报晓鸡,一时争闹起来,石秀放火烧了店子。厥后时迁被捉,扑天雕李应二次修书去讨,怎当祝家三子坚执不放,誓愿要捉盗窟众豪杰,且又百般唾骂,尽皆说了一遍。
宋江看了西门庆一眼,西门庆浅笑着做了个谦让的手势,请宋江先说。宋江便道:“晁盖哥哥是一寨之主,岂可轻动?自古道有事兄弟服其劳,小弟自上梁山以来,寸功未立,本日便借着讨伐祝家庄之机,也替盗窟卖卖力量――晁盖哥哥可愿成全小弟这番私意?”
宋江趁机在中间冷嘲热讽道:“若前些日子由我梁山统管了这山东盐路,岂有这等乱象?这真是一将无谋,累死千军了!”
却听西门庆道:“天王哥哥,公明哥哥这番领军下山,小弟是同意的。但有一桩,我梁山出兵,是为一个‘义’字,而不是一个‘利’字。我们梁山既然参与了盐务之会,制定了规章轨制,大师便都要遵守,本日却出了祝家庄这个害群之马,天然要拨乱归正,却不是象武老当家方才所说,是图谋盐路上的供奉――这一点却需说明白了。”
听宋江如此说,晁盖也只好道:“既然兄弟这般说,哥哥我也只能依了――却不知四泉兄弟又有何言?”
西门庆却道:“当年盐务之会上,大师以乌牛白马祭奠六合,言犹在耳,莫非本日我梁山便来乘人之危不成?若如此出尔反尔,我梁山又与那祝家庄何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