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今识一身孤[第2页/共3页]
武松听了,低头不语;西门庆听着,内心悲惨。看来施恩就算过得了眼下这一关,毕竟也没甚么好了局,因为他的敌手不但是一个张团练,而是全部孟州的腐臭宦海。
撂下狠话,那黑胖壮汉学着戏台上的文官小生那样一甩袖子,一头钻进官轿里去了。在万众的嘘声中,西芦棚里的一干人等扶着瘸瘸拐拐的败军之将,灰溜溜地跟在张团练的肩舆前面,滚出了欢愉林,张家管家来时骑的那匹高头大马也失了威风,象被骟了一样,蔫头搭脑的随在步队尾巴上。
欢愉林擂台之上,战不数合,被施恩抖擞精力,一脚踹在轻易满地乱滚的腰截骨上,把轻易直踢下擂台,四下里世人齐声喝采。
又过了多时,便见两个陌生的公人押着武松出了州衙,西门庆仓猝上前号召,那两个公人顿时摆解缆现老婆移情别恋的公用神采,瞪大眼睛喝道:“来人是谁?干甚么的?”
武松点头,一边向外走,一边说道:“张团练那边,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虾兵蟹将,没甚么看头!”
更多的人拱手向施恩道贺:“小施公子,恭喜了!明天后天再煞煞那姓张的威风,让他也复苏复苏,咱欢愉林的豪杰不是好惹的!”
一起闲谈着行往安平寨,话题很天然就说到了欢愉林。两个公人语气里,较着有大抱怨,对施恩把持着大肥肉,每年却只分州里那一星点儿分子钱感到不满,都说州尹大人已经忍了施家好久了,若这回张团练能从施恩手里把欢愉林夺过来,众位大人必定都是乐见其成,孟州城里各处衙门,油水少说也能沾上三成。
西门庆紧紧地盯着西芦棚,如果那边面钻出一个蒋门神来,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就要变成施恩了。谁知等了半天,西芦棚里帘子一掀,却先闪出一小我来,手里撑开了一柄双檐伞,然后一个做武职打扮的黑胖壮汉从里头踱了出来,伸手戟指着擂台上的施恩喝道:“姓施的!你少在这里对劲失色。明天是我兄弟不在,等明天我兄弟来了,打不下你的下半截儿来!有胆量的,我们明天再见!”
施恩站在台口,大喝道:“张团练,有本领你上来,我们切身做个了断!”
施恩一听,骇然动容:“武松?武都头?莫不是在景阳岗上打死过锦毛大虫的灌口二郎神——武松武豪杰吗?”
一个公人道:“相公朱笔批了,将新到配军武松帖发本处牢城营,我们正要带尊兄前去安平寨施管营那边下文书,讨收管,若公子不放心,便一起前去如何?”
施恩的心血在一个弊端的时候弊端的地点投资在一个弊端的期间,悲剧就这么无可制止地产生了。
这席松说着跳上擂台,和施恩战在一处。西门庆瞄了两眼后撇撇嘴:“这席松当真太稀松了!那里是小施公子的敌手?”话音未落,就听施恩抖丹田气大喝一声,双掌齐出,一招“推窗望月”,一股掌风把席松满身都罩住了。那席松避无可避,只得挥拳硬挡,拳掌订交间,席松一个筋斗被施恩震翻到了擂台下。
王五赵六听了,只笑得眼泪直流,武松也是笑得前仰后合。最后还是赵六忍着肚子疼恳求道:“武都头,你不能再笑了。你这一笑,肩膀抖得短长,如果把这行枷上的封皮儿震脱了,当时又费我们一番手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