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90 报应鲍应村[第2页/共3页]

水秀才华得脸发白，却不敢说甚么，等鲁华走得远了，才忿忿隧道：“岂有此理！有辱斯文！这厮……”

却听那水秀才道：“应二哥，已经畴昔了一日，却不知清河县中，那武松折腾出了多么动静？你也该让一个兄弟去刺探刺探，不然小弟内心老是横着根针，这滋味可不好受哇！”

水秀才向应伯爵、李别传看了两眼，见这二人对本身视若不见的模样，眸子一转，赔笑道：“这厮固然莽撞，但倒是个豪杰子。”

鲁华听了迷惑道：“若说谨慎，为何应二哥让我们欺诳那武松时，却都要留真名呢？起个化名儿，岂不更加万无一失？”

鲜血喷溅，好似最好的醒酒药，惊得应伯爵直跳了起来，那水秀才却“呵呀”一声，早已软倒在椅子里，做一堆儿颤抖。

“武松！”张胜已经认出了面前人是谁，只唬得他魂飞天外。想要开口告饶，舌头却被口中的尖刀压住了，再出不了声。

鲍里正连连点头：“那是！那是！景阳岗上大虫都吃都头打了，几个小毛贼，又算得了甚么？”

武松向应伯爵逼上一步，嘲笑道：“应花子，只是两年多不见，没想到你更加长进了啊！”

应伯爵、李别传、水秀才醉眼昏黄中，也不重视来者是谁。武松一手扫飞李别传的帽子，揪住他的发髻，将这厮拽了个后仰，脖颈镫在椅子背上，将刀垫在椅背和脖子之间，悄悄巧巧一刀挥过，将人头旋下，利市往桌子上一放。

应伯爵笑道：“鲁兄弟，要晓得李老弟曾经在清河当过皂隶，和阳谷县也有过公文来往，难保没有人认出他；而你和张兄弟在这东平府中，应当也不是知名之辈吧？提起青草蛇鲁华和过街鼠张胜来，有点见地的人谁不是如雷贯耳？”

这里倒是厨房，只见一个黄脸妇人，正在灶上安排菜蔬饭食，忙得不成开交。武松一闪身出去，一拳砸在后脑上击晕了，把脑袋按在案板上，抻开脖颈骨，“咔嚓”一刀，将人头剁下，顺手搁在厨柜上面，再把妇人尸身一提，倒浸入了水缸里。

鲁华张胜笑得合不拢嘴：“应二哥高抬我们了！”

正放水时，俄然一阵风起，飘过来一阵血腥味儿，张胜皱了皱眉，心说莫非是明天在这里杀了两只鹅，现在出现味儿来了？但醉意昏黄间也没多想，只是提好裤子，回身要走时，才发明身后不知甚么时候站了一人。

揪着张胜的发髻，武松对着他的眼睛，一字字地问道：“我只问你一个题目――应伯爵百口人都在这里吗？”

避开地上血腥，武松斜走几步，来到竹林另一处，这里一竿被斜斜削断的竹子上，正插着鲁华的人头。武松挥刀再削断一根竹子，把张胜的人头也插了上去，然后深吸了一口气，向草屋后灯火敞亮处潜了畴昔。

张胜激灵灵打了个暗斗，只感觉一股寒气直从四肢百骸直钻出去，刚才喝出来的酒全都化成了盗汗。耳中只听一个冷冷的声音问道：“你想死吗？”

看着武松蹑迹潜踪窜上山坡的身影，鲍里正内心悄悄叹了口气：“唉！为甚么打虎豪杰不是我们清河县的都头，却成了阳谷县的都头呢？可爱！可爱！”一边嗟叹着，一边摇着头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