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83 兄弟情深[第2页/共3页]
武松笑着一拍胸脯:“连景阳岗上的大虫都吃兄弟打了,哥哥却说我这虐疾好了没有?”
武大郎猎奇心起,诘问道:“甚么原故?”
武松亦是虎目含泪:“兄弟刻苦,也只不过是皮肉上受些风霜雨雪;为了我这个不费事的,哥哥却在家中受着那心上的痛苦,这才是真苦啊!”
心中打动之下,便道:“且请叔叔到楼上去坐。”
武松笑道:“若不舍近求远,怎能打得景阳岗上大虫?哥哥却不知,这此中有个原故。”
一进到祖宅里,武松见入眼处皆清算得井井有条,心中思忖道:“嫂嫂倒是个邃密人。”暗中先替哥哥欢乐。
武松点头道:“徒弟统统安好,并且在汤阴县永和乡又收了个门徒,我这个小师弟姓岳名飞,字鹏举,固然年仅八岁,倒是好一个学武的美质良材,将来成绩必在我之上!”
武大郎面有忧色:“兄弟的虐疾,可好了吗?”
说着,武松早推开面前桌儿,向武大郎深深叩拜。
武大郎一拍本身的腿:“嗐!倒是我胡涂了!”
潘弓足便叉手上前万福道:“公然是哥哥不凡,弟弟豪杰。叔叔回礼!”
武大郎拭泪欣喜道:“兄弟,你长大了,再不是畴前阿谁只晓得舞拳弄棒,打抱不平的憨小厮了!”
武大郎仓猝摇手道:“大嫂快休如此说!若非西门仙兄看觑得好,哪儿有我武植的明天?”
武松点头道:“误打误撞治好了兄弟的病,倒也算不得甚么。但厥后十余日,公明哥哥都留兄弟在他身边相伴,日日夜夜,将那做人的事理讲给兄弟听。闻他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兄弟这才猛醒,畴昔那些年,武二就是个浑浑噩噩、稀里胡涂的莽汉;想到畴前做了那么多让哥哥烦恼的事,兄弟就无地自容。哥哥,且受做兄弟的一拜,看在故去爹娘的面上,恕我吧!”
潘弓足心道:“这个二叔从小由哥哥养大,对大郎亲之,近之,爱之,皆出乎本性,自是不敷为奇。我这个嫂嫂对他却无半点儿恩德,以他打虎豪杰之荣,阳谷县都头之身,却仍然向我大礼参拜,可见这份诚恳,实是竭诚!”
转头看时,却见潘弓足捧着个盘子,内里都是安排端方的菜肴,正颤巍巍走上楼来。兄弟二人忙打帮着接了,摆在桌子上,武松留意看时,却见菜肴清算得精洁丰美,便感慨道:“哥哥这两年来,日子过得倒也充足。”
武松面有愧色,低头道:“好教哥哥得知,两年前兄弟不争气,吃酒醉了和本处奥妙相争,一拳将那厮打得昏沉。兄弟只道他死了,是以连夜脱逃,投奔至河北沧州横海郡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庄上遁藏。直在那边住了一年不足,这情面冷暖,世态炎凉,兄弟也饱尝了好些,是以悟出了多少为人处世的事理。”
武松点头:“恰是!前些日子兄弟得了讯息,说被兄弟打了的那家伙却未曾死,救得活了,是以便想要回籍来寻哥哥。不想却患上了虐疾,走不得远路。这也恰是天缘,若非如此,怎能见得公明哥哥?”
武松忙道:“哥哥快扶嫂嫂坐!”说着,推金山倒玉柱普通,纳头便拜。潘弓足急上前扶住武松道:“叔叔,折杀奴家了!”武松朗声道:“父母见背以后,自当是长兄为父,长嫂为母,嫂嫂受之无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