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47 娇儿泪[第1页/共3页]
领教了一番家徒四壁的屋子,西门庆坐到了床上,伸手一摸,木板梆梆硬,被褥里的棉花也擀成毡了,或许盖上块大石头还更和缓些。
等西门庆身影一消逝在楼梯转角处,那老鸨子好似鹰雕攫燕雀,豺狼啖羔羊,一个箭步扑到西门庆留下来的大褡裢前,伸手在上面摸着那凸起的纹路,满眼都闪着铜光。
两个女子正搂着泣不成声,楼下老鸨子却lang着嗓子叫了起来:“娇儿!娘的心肝宝贝乖女儿!西门大官人明天看你来了!还不从速下来见一见久别的情郎?”
老鸨子在中间喜得眉开眼笑,连声道:“自古道:‘风骚茶说合,酒是色媒人。’大官人明天洞房春暖,还是我老婆子一杯茶的功绩!”
要不是mm桂卿暗中顾恤她,替她紧全面着,只怕那万恶的老鸨子,还会有更不近情面的事做了出来。
向大门方向张了一张,转头又密切地搂住李娇儿的腰笑道:“被嬷嬷我调度了几天,腰倒更细了,西门大官人见了结不知有多么喜好。乖女儿莫要站着发楞,从速楼上换妆要紧!”
老鸨子李嬷嬷的儿子李铭便去应门。李嬷嬷却向李娇儿冷冷地横了一眼,转头虚笑着向李桂卿道:“桂卿到底是我的好女儿,挂出灯笼才几天,就迷得那些瘟生过年都要往咱家送铜钱来了!”
正在老鸨子冷嘲热讽,李娇儿忍泪低头,李桂卿唇亡齿寒的时候,却听到大门口的李铭大声惊叫了起来:“我当是谁?本来是西门大官人!唉呀呀!如此大雪,小的应门来迟,倒是让西门大官人久等了!恕罪!恕罪!”
李桂卿见老鸨子一团火一样扑出去驱逐财神了,下死力冲那背影唾了一口,恨恨地骂道:“死了下拔舌天国的万恶老虔婆!另有脸说姐姐腰细了!清楚是这些天被你剥削着,连饭也吃不上,生生饿瘦了!现在却还敢来丑表功?世上除了那些赃官,再没个比你更无耻的了!我呸呸呸呸!”一边骂,一边扶着李娇儿进了本身的房间。
寒冬腊月的,这丽春院的春想丽也丽不起来。因为没有买卖,李家长幼高低一家子都躲在屋子里猫冬,俄然听到有人打门,众男女都是面面相觑――都到了快过年的时候了,这倒是哪个多情的还想在北里里栽歪?
李娇儿一边在桂卿部下整妆,一边含泪道:“这些天来,都是mm暗中照顾我,姐姐内心,永久记得mm的恩!此生当代若不能报,就是死了进了阴曹地府,来世也要变驴变马,酬酬mm的恩德!”
想了想,西门庆俄然笑道:“老嬷嬷,我和娇儿多日不见了,却想要诉诉离情。我们这便上楼去了,你这茶,且先不领了吧!”说着,拉了李娇儿,便直直上楼。
这李铭喝起了驴一样的大嗓门儿,清楚是给屋子里的老鸨子送信。老鸨子听到“西门大官人”五个字,一时候又喜又怕。喜的是若西门大官人是来嫖院的,以他昔日里的脾气,犒赏天然是大把大把的来,本年能够过个丰年;怕的是若他究查起那陈小官儿的事来,却该怎的处?被打了骂了还不打紧,若西门大官人气头上撒腿一走,这瘟生的钱岂不就赚不成了吗?
西门庆手在李娇儿身上一搁,便皱起了眉头,悄悄地把李娇儿的身子扶好站直,李娇儿只是低头不语。
叹了口气,西门庆对沉默不语的李娇儿说道:“把衣服脱了!”这恰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