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42 进谗[第1页/共3页]
陈经济一起走,一起考虑:“那文嫂儿固然嘴刁了些,但她一片深心,都是为我陈家的话。我陈经济是男人汉大丈夫,当然不会嫌弃结嫡老婆丑恶,但若这女子能够给我陈家带来灾害时,那却该如何是好?不可!我明天就得回东京,好好跟爹筹议一下,实在不可,这婚,就退了吧!不然整白天对着一张蛇脸,只怕用不了三天,公子爷我就得‘永垂不朽’,再也不能‘自主自强’了!”
当下心中合计,跟着陈家家人进了配房见了陈经济,陈经济便问起西门蜜斯的病情话来,文嫂儿只把些没盐没醋的套话儿说说,最后拜辞道:“小媳妇今天下楼时,不慎跌了一跤,身子骨现在疼痛得紧了,这便要回家歇着去!陈公子莫要胡思乱想,若非常心烦,便到街上散散心吧!”说着将窗外西门家院子里瞄了一眼,又向陈经济使了个眼色。
(明天啸狂兄登高一呼,众家弟兄攘臂而从,革新了西门大官人进步的记录,本来想赶着回帖的,但想想还是把回帖的热忱用到码字上吧!吸点冷氛围,第半夜。)王婆讨赏的时候,文嫂儿也正在耳房里等着月娘来给她开辛苦钱,不然她明天这一个大跤,岂不是白摔了吗?
文嫂儿大喜,心说这才是东京来的公子爷的气度,嘴上却矫情道:“这这这……为公子办事是该当的,却那里能收受这般贵重的礼品?陈公子这是想折杀小媳妇吗?”
直说到最后,文嫂儿长叹一声:“世人都说,骏马却驮痴汉走,美妻常伴拙夫眠,想不到到了陈公子这里,倒是要倒置过来了!哎哟!陈公子恕罪,小媳妇可不是教唆诽谤,只是在替公子不平罢了。”
家人前脚出门,陈经济后脚便道:“文嫂儿,西门蜜斯病情到底如何?现在你这屋中已无六耳,这便跟我照实说了吧?”
一进门,陈经济一努嘴,便有家人将一堆时新吃食、干鲜果品放到桌上,然后又摆开了两贯钱。陈经济笑道:“文嫂儿,你说你在后宅摔了跤,我想到为了我的事却让你受这般痛苦,心下好生过意不去,是以买些吃食东西来探探你,你却不要跟我客气了!”
来到家门口还了驴子,回到家中只等了一会儿,那陈经济便带着亲信家人赶到了。
这婆娘一边哭,一边说,弄得陈经济一时心烦意乱,当下拂袖而起,叱道:“文嫂儿,你起来吧!这等闲话,我却不准你在外流露一句!不然,你觉得东京的教头,就使唤不动清河的知县吗?哼!”
文嫂儿被他一唬,吓得跪倒在地,痛哭起来:“小媳妇本来不该如此说,但小媳妇却不是那等没故意肝之人,既受了公子的厚赏,谁没有个穿青衣,报黑主的意义?公子爷这等好人才,这等美意肠,这等好家世,若只是娶错了人,那还罢了;如果再生出甚么三长两短的灾变来,当初这媒倒是小媳妇保的,却让小媳妇这一辈子内心怎能过得去?”
话未说完,陈经济便把脸一沉:“大胆!这类话也是你能说的?”
莫道狡妇口舌利,怎如虔婆手腕高?却不知陈经济喜从何来,且听下回分化。
文嫂儿便一字不加,一字不减,把本身在后宅所见,尽都说了,因为她晓得,世上最令人轻信的,不是谎言,而是掺了谎言的实话。
陈经济听文嫂儿的言语和赵拆台的话全然接上了榫头,一时候沉吟不语,半晌后才道:“照你这般说来,那西门蜜斯的脸上,仿佛有些不但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