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19 牙尖嘴利应伯爵[第1页/共3页]
贺提刑举起孙寡嘴、谢希大那一干人的供状在桌案上一拍,嘲笑道:“应花子,你的翅膀,都已招认,你本日便是舌头再长,也翻不过这些证据去!还是早早招认,免得皮肉刻苦!”说着丢个眼色。
贺提刑转头问身后的书办:“那厮说的‘曾子’却又是谁?甚么三言二拍的,却让本官我那里弄得明白?”
书办仓猝解惑道:“大人,这曾子是个大孝子,传言说他是孔贤人的门生……”
贺提刑向西门庆这边望来,西门庆微微点头,将大拇指一翘,二人相视而笑。
贺提刑精力一振:“有何隐情?你且道来。若说得有理,本官与你作主!”
欺心便见欺心报,恶人自有恶人磨。却不知此案如何讯断,且听下回分化。
大堂当中,贺提刑面沉似水,惊堂木一拍,怒喝道:“应伯爵,你可知――‘民气似铁非似铁,官法如炉实如炉’?你所犯法恶,你的翅膀尽已招了,若你另有悔过之心,便将你那首恶之罪,从实招来,本官我还可开恩办理。如若不然,嘿嘿!你觉得我大宋法度,皆是虚设不成?”
应伯爵满脸悔愧之色:“这统统都是小人该死,总感觉如果所想成真,那西门大哥地府之下,衣食却要依托何人?是以才大了胆量,弄了几张假借券出来,聘请了一帮兄弟,去到了西门大哥府上。虽名索债,真相倒是想办理下西门大哥将来几十年间的坟上花消,是以才一时鲁莽,获咎了西门大哥一家。应二我美意办错事,实在该死!”
不移时,应伯爵悠悠醒转。贺提刑悠然道:“应花子,事到现在,你还不实招吗?”
贺提刑一拍桌案:“去你妈拉个巴子的!鹊不也是鸟吗?又有甚么分歧了?”那书办连宣称是,再不敢言。
应伯爵倒是神采稳定,缓缓言道:“大人,关于那些供状,小人另有下情回禀!”
周秀终究忍不住接口道:“以是你就纠集了人,上门去欺诈他的孀妇孤女,来酬谢他的大恩大德?”
应伯爵恻然道:“大人,小人所言,句句是实!只求大人详察!”
应伯爵恭声道:“回禀大人,西门大哥府上,我们是去过的,不过却不是为了欺诈,而是此中有个隐情,我们不得不去。若早晓得西门年老是天星转世,会地府还魂,我们何必去做这朋友?”
应伯爵叩首如捣蒜:“小人说的就是实话!便算有那么一分阿谀,但想那阿谀只能利诱凡夫俗子,却那里能摇撼得动正气一袍袖、肝胆两昆仑的提刑大人?”
贺提刑又向西门庆那边看了一眼,这才哈哈大笑道:“既然腿已夹折,便饶了你吧!”这恰是:
两旁排军心领神会,顿时大声喝起“威武”来,其声萧杀森冷,入耳惊心,堂前众百姓无不后退了好几步。
贺提刑板着的脸上喜得象开了朵花,转头对两边的刑房书役们说道:“都说应花子刁猾,本日一见,倒也诚恳!”
应伯爵以手抚心:“大人,想畴前人言曾子杀人,其母一言不信,二言不信,三言以后,其母信之,逾墙而走。本日之事,大人于我,不如曾母信子,而冤枉我者,这堂上堂下,何止三人?只盼大人坐明堂,开神目,为我洗冤,方不负大人清正廉洁之佳誉啊!”
应伯爵叹了一口气:“大人,我应二生来心直口快,获咎了很多小人,那孙寡嘴、谢希大一干人,只是和我大要上处得密切,实在恨我入骨,本日得空,便来落井下石,此等供状,如何信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