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[第3页/共3页]

“妈妈。”小男孩喊。

“卖鸡蛋？”杨婧吃惊地问。

叮叮受了委曲，抱着一碗麦糠，冷静走过来，依在杨婧腿边，脸贴着杨婧的腿，小声喊：“妈妈。”

杨婧合上户口本，看向两娃，说真的，这两娃长得可真都雅，眼睛又大又亮，水汪汪的不说，看上去很有灵性，这么说他们的爹应当也是个帅哥。

“杨婧！杨婧！你不理睬我是吧？行啊，本事了啊，你个白眼狼，你哥辛辛苦苦用命赢利供你上初中，借你到南州市上高中，你倒好，三年高中才上完，带两孩子返来让我们养，要不要脸啊你，有本领啊你！杨婧，杨婧！”

“吃甚么鸡蛋，你吃的还不敷多吗？”这时嫂子又走过来了，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，约莫有十几二十个，往杨婧面前一送，说：“去，去县城把这些鸡蛋卖了！不卖完别返来用饭。”

杨婧坐在院子里的木凳子上，目光板滞地说：“小朋友，别叫我妈妈，我不是你妈妈。”

杨婧则是拿着一把破扫帚在扫院子，院子里又是草又是土又是羊屎球的，她别扭地扫着，耳边传来嫂子的碎碎念。

杨婧：“……”说不上来内心是甚么滋味。

杨婧一脸茫然。

杨婧前脚走，叮叮铛铛前面就歪歪地跟着，说是喂鸡和鸭子，实在更多的是扫院子。本来自野生的鸡、鸭都是散在内里，让它们自行寻食，喂也只是喂一点糠之类的，因而叮叮铛铛小手抓着糠，撒在地上。

铛铛问：“妈妈，你扫地了吗？”

叮叮铛铛吓顿时往杨婧背后躲，杨婧一愣，这是干甚么？

叮叮铛铛耷拉着小脑袋跟着嫂子向厨房走，边走叮叮铛铛边转头看杨婧，嫂子则直接转头呵叱：“杨婧，你死站在这儿干甚么？站着能站出钱来吗？还不趁早去卖产鸡蛋，晚了你卖给阎王爷啊！”

“你是我妈妈。”小男孩说：“妈妈，我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