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 故人[第3页/共3页]

“我已经打发人去请了。”谢夫人就道，一面打量纪晓棠和纪晓芸。

纪晓芸在纪老太太面前也是活泼的，但伶仃跟纪二太太和纪晓棠在一处，她就变了样，总显得不那么安闲。

纪晓棠的笑，不但都雅，并且非常暖和。这是程嬷嬷对纪晓棠的第一印象。

“老太太说的对。”纪二太太就笑道，“不过，能多学些东西，对两个孩子都只要好处，没有坏处。这宫里出来的嬷嬷不说别的，见地总比别人多吧。”

这件事，纪二太太本身也是情愿的，当即就答允了。

这天傍晚，谢夫人终究打发人来送信儿。

纪晓芸总想着有纪老太太做背景，且与她冷淡，固然不敢跟她犟嘴，但也底子就不如何听她的话。

“我们家嫁娶的端方你也晓得，倒不必……过分严苛。”纪老太太就对纪二太太道。

“总要祖母点了头。爹爹和娘都要听祖母的。俗话说，家有一老，如有一宝。祖母见的总比我们多，我娘常常跟我爹爹说，想求着祖母平常多指导指导。”纪晓棠就道。

不过这宫里出来的嬷嬷必定端方大，对纪晓芸和纪晓棠也会非常严格。

“……程嬷嬷是宫里出来的人，一会你们见了她，可要规端方矩，不能像在家里一样，别让人笑话了去。”纪二太太一面给纪晓芸清算衣衫，一面叮嘱姐妹两个。

“……从小不在你们跟前，她也不如晓棠嘴乖讨人喜好，你们对待她就不如晓棠。不管如何，晓棠有的，晓芸也得有。不准你们偏疼，虐待了晓芸。”

程嬷嬷要见一见纪晓棠。

纪二太太天然承诺了，一面就带纪晓棠来见纪老太太。

纪晓棠托了谢夫人劝说程嬷嬷，就耐烦地等着谢夫人的动静。

“……是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，教诲过宫女端方，还在贵太妃身边奉侍过，京中那些世家大户都抢着要请她。如果能请来教诲晓芸和晓棠，实在是再好不过。”纪二太太奉告纪老太太。

纪老太太这些话，纪二老爷不会对纪二太太说，但是纪二太太晓得纪老太太留下纪二老爷伶仃说话，就猜到了。因为这类事并不是第一次产生。纪老太太的这个设法，也没特地坦白过她。

伉俪两个小声说了半晌的话，才歇下了。

两姐妹一奶同胞，长的还是有些相像的。纪晓芸更像纪二老爷一些。纪晓棠则像足了纪二太太，只是额头更宽，端倪更加伸展，一双眼睛傲视之间仿佛会说话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