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打脸[第2页/共3页]
“娘娘,我们该不该把赐给叶家的东西要返来?”咏荷抬高嗓音扣问。方才在大殿上,她也吓得半死,这才晓得自家娘娘在皇上跟前仿佛没那么得脸,起码比起关家来讲差远了。
若换成平时,圣元帝早就好声好气地安抚,现在却无端有些恶感。他已经晓得,看似荏弱的叶蓁,实则骨子里极其倔强,要手腕有手腕,要心机故意机,连太后和诸妃都不是她的敌手,哪还是当年那温婉纯善的小家碧玉。
没有本身护着她早就死了?这倒是个笑话。思及此,圣元帝果然笑了出来,缓缓道,“传闻叶家欲把你堂妹送入镇北侯府为妾,你本日大张旗鼓地为她添妆,送了很多贵重东西?”
叶蓁手里提着一个食盒,婀娜多姿地走出去,屈膝道,“前些日子臣妾去南苑竹海里挖了很多春笋,用刚长成的小母鸡和晒了一季的香菇兑入陶罐清炖,小半天赋得了一盅浓汤,特送来给陛下尝尝。”边说边走到御案边,卸了食盒,开了盖子,将热腾腾的汤碗取出。
叶蓁公然忘不了赵陆离,忘不了两个孩子?公然是因为妒忌才会大张旗鼓地给叶繁做脸?圣元帝心道一定,却也懒得穷究,只因这些事与他毫无干系。但叶蓁如果是以而害了他极其赏识,乃至引为知己的女子;损了他与帝师、太常的君臣交谊,倒是千万不能宽宥。叶蓁名义上是他的女人,叶蓁做的事,天然也会算到他头上。
他语气并不严苛,乃至有些漫不经心,叶蓁却从中感知到了刀剑相逼的锋利。放眼大魏,谁敢对圣意不满,岂不是寿星公吊颈――活得不耐烦了?但是细细一想,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明里是为叶繁做脸,暗里何尝未有摧辱关家之意?
“在御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。下去吧,克日里待在甘泉宫内好好检验,下不为例。”对叶蓁的耐烦仿佛已快华侈光了,他摆手撵人,语气冷沉。
听到这里,叶蓁已是汗出如浆,单衣湿透,噗通一声跪下,哀告道,“臣妾一时胡涂,求陛下恕罪!臣妾忘不了两个孩子,忘不了侯爷,更忘不了曾经的阖家欢乐,见他另娶她人,竟被妒忌冲昏脑筋,做出那等大逆不道之事。臣妾毫不敢对陛下有任何不满,更不敢放纵家报酬祸朝堂,臣妾知错了,求陛下看在臣妾也是个不幸人的份上饶我一回吧,呜呜呜……”话落已语不成声,痛哭流涕。
“徐广志奸佞小人,偏又爱假装君子,父亲您今后定要对他多加防备。此次保举不成,他恐会使些手腕。”临上车前,关素衣一再提示。上辈子祖父文名被毁,父亲入仕有望,此中不乏徐广志的手腕。二人毕竟是儒学巨擘,不管才德还是才气都压他一头,他自是万分顾忌,恨不能将关家置之死地。若非紧急关头她嫁入侯府得了庇护,关家早已被他整治的家破人亡了。
“朕想找几本法家文籍,如有那孤本、绝本、名家手抄本,尽管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