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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胭脂女人?”见她沉默不语,李鹤忍不住提示道:“那女人的事我已经交给下人去办了。公子交代虽则淮王已即位,醉月楼那边,请你还要细心留意。”
“公子有没有说如何措置阿谁女人?”胭脂过甚,风吹着她领口的狐狸领子撩动着脸颊,“要她死么?”
近郊的坟岗,到处竖着石碑。苏念薇站在风里,看了一眼麟儿新坟上的土,陪侍的下人都在远处候着,没人打搅,她的眼眶红了又红,终是被风吹落了眼泪。
苏念薇在内里听得逼真,扯着嘴角嘲笑。
曹玉容虽算不上王谢闺秀,但在宋府长大,也算得上锦衣玉食惯了。此番跪在湿漉漉的地上,未几时,膝盖已觉冰冷砭骨。苏念薇坐在厅前冷眼看着她,“你认或者不认,麟儿的事,本公主都算在你头上。本日都只是开端,你便好好受着吧!”
“去看看麟儿。”
锦儿欣喜的拿过来,大大的金饰盒里,满是琳琅满目标饰品。一时候竟不知如何动手。好一会儿挣扎,才挑了一团大大的粉色琉璃玉簪花,花朵之下还缀着颗颗水晶。又在发髻上别了数朵小的,对劲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苏念薇,“公主当真是美极了。”
曹玉容昂首,但觉一股贵气逼人。昔日里从未见过苏念薇这般打扮,本日倒是…她愣了一下,咬牙答复:“不冷。”
苏念薇看了她一眼,仿佛在想从哪动手才好,不等曹玉容反应过来,便是一巴掌甩在她白嫩的脸上,“你若觉得本公主是个好说话的,我便要你看看清楚,本公主究竟有多好说话!”
“公主!贱妾所犯何罪?”
如若这层层假装有效,又何必对着一块石碑悄悄落泪。
“好一个毒妇!”苏念薇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曹氏,“将她拖到内里跪上两个时候!”
“晓得了。”她说完回身拜别。郊野荒草连天,巷子因雨雪泥泞不堪,昂首去看这天色,一时半会倒是不会晴了。
她身子轻颤,那也毫不但是因为冷。
院中正在洒扫的下人们纷繁退开,泼了水的空中还未打扫洁净,曹玉容便被强按着跪了下去。
“哎呀,二夫人,对不起对不起,奴婢没看到内里有人。”那丫头拿着银盆,毫无诚意的说完又钻了归去。
“公主,”月荷忙跪了道,“您走后没多久,说是驸马的人来请二夫人一同去聚宾楼用餐。”
“贱妾不知。”曹玉容咬着牙应了一句。
“你也别希冀驸马来救你了。”锦儿嘲笑道,“皇上一早就召他进宫,恐怕不到下午是不会返来的。好好跪着吧。”
“有效?”胭脂有些骇怪,转头看向李鹤,“有何用?”
“曹玉容呢?”苏念薇甫一回府,没见着曹玉容跪在院中的身影,顿时有些火大,“我可没说过让她起来!”
曹玉容一进到屋内,只感觉暖和如春。香炉里飘出的香料说不出的好闻,有一股淡淡的清甜。她双脚已冻得麻痹,跪在地上道:“给公主存候,公主千岁千千岁。”
李鹤的神采古怪得很,半晌才说:“留着她去胶葛宋长书,给苏女人添堵……”
“是么?”苏念薇冷冷一笑,用餐?怕是传闻被我罚了找个来由给她得救吧。心下虽这么想,但到底也不想给宋长书太多尴尬,更何况,来日方长,她和曹玉容的帐,倒是要渐渐算来才气解她心头之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