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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,这嘴唇如何了?”锦儿猎奇的问道。
主仆二人下了楼,坐在角落里的宋长书和苏摩对望了一眼,苏摩摸出银子扔在桌子上,快走两步跟上宋长书道:“不知公主和那人说了甚么,竟然要谈如此之久。”
重新到尾,他一向在盯着那桌的动静,包含秦风抓着那女人的手!他竟敢抓着“常乐公主”的手!宋长书恨恨的上了马,抄了巷子里的近路抢先一步回了府。
“公主,如有不像之处可指出,老奴再改过。”
“嗯,我看一下,”她伸出一根嫩若葱白的手指细细的划过那眉,“这眉毛太细了,你把笔递给我。”
“轻点?我偏要重点,偏要你叫得周遭百里都闻声!”宋长书说着,用力一挺。
“与我无关的事,现在还顾得上么?”她毕竟是没忍住,转头又看了一眼他笔挺的背影,叹了口气道。
锦儿看着她忽悲忽喜的模样,了然于胸的说:“公主,您喜好他?”
苏念薇抱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。彼时叶太医的话,叫她认定了沈临渊必然是悄悄来过。可她醒来这两日,他却再没呈现。到底是她的错觉,还是,他当真中了毒?影象里那人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成了一个烙印,不期然的印在了心头,便仿佛再也抹不去。
而宋长书,颠末这么多事,当时对他的一时错觉不知何时竟已化作云淡风轻。大抵是肩伤未曾病愈,这一夜,苏念薇睡得极度不安,于凌晨时闻声院中的枇杷叶子被雨打得噼里啪啦作响,屋檐上滴落的水珠滴答滴答不断于耳。如许的凌晨清楚最合适赖床。只是锦儿排闼出去,谨慎翼翼的唤了一声:“公主,您醒了么?”
苏念薇怔在原地半响,才缓缓回过身看了他一眼。他也看着她,本来透着凶光的眼睛现在只剩一览无余的哀痛之色。不晓得为甚么,这一刻她一点也不想和他说所谓的“究竟”,点了点头,苏念薇美意的开口道:“还活着。”
苏念薇看了一眼锦儿,伸手让她帮着更了衣,“你办事倒利索,我原觉得还得等我从宫里返来才气办这事呢。那便快些梳洗吧。”
曹玉容吃吃的笑着,搂过他的脖子死死的抱在怀中。
她说着,忽的停了下来,握着羊毫的手也不动,只怔怔的看着画中的那双唇,俄然伸手抚了上去。
“就如许吧,”苏念薇放下笔,将画交给锦儿。
“嗯。”苏念薇闷闷的应了一句,当时他抱着她踏过宫中的瓦片,月光之下,那张脸完美无匹,他说:“你最好抱着我。”思及此,眼泪还未退去,又不自发的笑了。
锦儿一笑,“公主叮咛的事,奴婢天然是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如何能够?!”苏念薇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门外还是下个不断的雨,催促道:“你都清算安妥了吗,我还要进宫呢!”
“您不是说叫找为画师来?奴婢怕迟误进宫,一早已经找来了,鄙人面候着呢。”锦儿惊奇道。
没多时,画师被传了出去。苏念薇边吃早餐,边描述了一番沈临渊的样貌。如果平常,想起了也就是想起了,可当真要对着一个不熟谙他的人,细细的描述他每一点的边幅特性,苏念薇便觉难以描述。他不是欠都雅的,相反,是极都雅。可他更出众的,是那一身清冷之气,如同一池深潭,寂寂的披发着寒气,却引得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一探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