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4.传谕：彻查将军府[第4页/共6页]

落霞一一应了，公然出去叫了几个小宫女出去，空荡荡的殿中立时便有了几分人气。

红儿愣了一下，随后展颜笑了：“本来娘娘就是京中哄传‘贞静如莲’的苏五蜜斯！掖庭宫动静闭塞，奴婢竟然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！”

苏青鸾迈出门槛，转头一笑：“果然是个夺目通透的丫头！我问你，凭着你在宫中奉养多年的目光，你觉着本宫的两位姐姐为人如何？”

廊下，落霞和小门路一干人等都在，倒是疏星淡月两个不晓得跑到那里去了。

事理很浅近，答案却令民气惊。

“奴婢服从！”落霞大声应了，立时便要退下去。

陆离沉默地走了返来，从前面抱住她：“阿鸢，除了求救的血书以外，你有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――信上说，你是将军府嫡女，生来便是母范天下的命，不成能嫁予一个旁枝入嗣、必定没有出息的闲王……”

陆离游移着不肯走，在她床边哑声低问：“阿鸢，当日你向我求救的那封信，交给了谁？把我的回书交给你的人，又是谁？你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，四周守着的人是谁、送饭的人又是谁？”

苏青鸾笑着号召她起家，转头叮咛小枝道：“你去跟管事的说一声，红儿我带走了。”

青鸾啊！

“奴婢不知娘娘在此，偶然冲撞，还请娘娘恕罪！”小宫女端端方正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，然后才谨慎翼翼地站了起来，垂首侍立。

苏轻鸢固然一贯不爱读圣贤书，这些野记杂谈倒确切是她的心头所好。

百无聊赖之下，她顺手往枕头前面摸了一把――取出了一本书。

浓云过来添茶的时候，见苏轻鸢看得出神，便抿嘴笑道：“平日只当娘娘是不爱看书的，今儿才晓得您跟皇上一样，不看则已，一看便放不下！这中间的讲明，是娘娘本身写的吗？”

陆离在床前站了好久，终究还是黯然回身，走了出去。

陆离亦步亦趋地跟着，见苏轻鸢站定，便伸手抓住她的双肩，逼迫她转过身来：“说清楚！你何时向我求救了？血书又是如何回事？”

“你是为甚么被罚到掖庭宫的？”小枝替苏青鸾诘问道。

“血书？求救？”陆离心下一沉，神采大变。

陆离帮她拍背顺气，也不知拍了多少下，连手臂都累得麻了，也不敢停下。

苏轻鸢咳了两声，似哭似笑：“终究有一天，我在门缝里看到你的回书，我觉得你终究要来了，我兴冲冲地跑畴昔拿那张纸，绊倒了柴草、摔伤了膝盖，但是我还在傻笑……陆离，我真的觉得你会救我的！我真的没想到……我满怀但愿地捡起那张纸，却看到上面明显白白地写着‘恭贺娘娘瑞征凤鸾，母范天下’！陆离，当时候我的内心……真恨不得本身已经死了！我不明白，你不筹算救我也罢了，为甚么要写那样的一封贺表来刺我的心！我只差没有把心捧给你，一向觉得你的心也同我一样，谁知这一片痴心，终究竟不过是一个笑话！”

这殿中，实在过分于沉寂了些，就像将军府的柴房一样，冷冷僻清的，连小我影也见不着。

说是“朋友”，实在大多数时候，都是程昱在说故事，她在听。

都城里的公子蜜斯当中，程昱是最会讲故事的人。先前苏轻鸢为了多听故事，不免厚着脸皮拍了他几次马屁，一来二去就与那位世子爷混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