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.她真的疯了[第1页/共6页]

她搬过来的时候，陆离刚好也在。

沈素馨跪在地上，一肚子的莫名其妙。

“打趣？”陆离嘲笑一声，目光斜向苏轻鸢的脚边。那边，一件无辜的外袍正混乱地堆在地上。

沈素馨仓猝站了起来。见陆离仍然不开口，她干脆咬了咬牙，重重地跪在了地上：“妾身讲错，请太后娘娘恕罪！”

陆离盯着苏轻鸢看了好久，俄然微浅笑了起来：“梨子送到母后的面前来，您想如何炮制它都无妨，更犯不着活力了——天气不早了，母后早些歇息吧，儿臣辞职。”

天下皆知，怀帝结发的皇后薛氏已仙逝半年不足，此番一同上了谥号为“孝贤怀皇后”，同葬帝陵。

沈素馨听着这番话竟像是句句都在敲打她，不由吓得心头乱跳。

苏轻鸢忧?地拧紧了眉头：“前面……要沈太妃教我秘戏之术嘛！你还肯让她教我，是不是代表你还没有完整嫌弃我？”

说罢，他表示疏星带苏轻鸢到阁房去，同时向沈素馨道：“母后病中表情烦躁，并非决计怠慢，沈母妃不必放在心上。此时天气已晚，母妃初来芳华宫，必然有很多琐事要措置，这便请回吧——如果缺甚么东西，尽管奉告落霞就是了。”

对此，百官少不得有些微词，都由陆离顶着，并没有闹出太大的风波来。

苏轻鸢的眼圈立时红了：“我承认我笨，不会奉侍你，但是我好歹也喜好过你两三年，你就不能对我多点耐烦嘛……既然已经厌倦我了，你又何必每天来看我？”

陆离靠坐在椅子上，眯起眼睛察看着苏轻鸢的一举一动，并没有开口替沈素馨得救的意义。

陆离闭上眼睛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：“好好奉侍太后，不准惹她活力！”

陆离切磋地看着她。

陆离未及答话，沈素馨已翻开帘子走了出去：“妾身沈氏，请太后姐姐安、皇上万安。”

没有人看到，他藏在袖底的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，掌心当中满是汗。

陆离死死地盯着她，眸色渐暗。

陆离快步走下台阶，伸手扶住了阶前的一棵木槿树。

太妃们每日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，怀想着她们逝去的光阴。不管畴前如何勾心斗角争宠喧华，到了现在这个份上，仿佛也都能够一笑泯恩仇了。

陆离的神采沉了下来：“既然无碍，母后为何言行举止大异平常？你只是诊了脉，并未向奉侍的宫人扣问母后平日的饮食去处，为何就一口鉴定‘无妨’？”

苏轻鸢绕过桌子便要扑到陆离的身边去。幸亏疏星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，一手捂住她的嘴，另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死也不放。

如此闹了好一会儿，陆离终究回过神来，忙叮咛落霞去传太医。

殿中寂寂无声。陆离俄然感觉内心有些空。

就在刚才炮制那只梨子的时候，他几乎就要肯定了的，但是……

陆离下认识地捂住胸口，向中间的小门路哑声道：“马上传段然进宫来！”

袁太医细细地看过了苏轻鸢的神采以后，起家道：“微臣前几日翻阅过余太医记下的脉案，所载不过是忧思过分乃至积郁成疾。只是本日看太后娘娘面色，却又不像。事关太后凤体，这脉还是要诊的……”

当然了，每日到芳华宫来“存候”的举止，也替他博得了不错的名声，“至纯至孝”的赞誉垂垂歌颂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