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.三罪并罚，留全尸[第2页/共6页]

陆离站起家来，走到她的面前：“晓得朕为甚么叫他们来吗？”

程若水神采微变：“皇上，这是何意？”

陆离向落霞点了点头，又嘲笑道：“二罪并罚，已经充足你死几次的了，这第三件事，你还能抵赖吗？”

念姑姑跟了出去，在床边坐下：“你狐疑刚才那两人是跟我通同了来骗你的？到了这个境地，你还是挑选信赖陆离？”

陆离讽刺地看着她：“你大抵忘了，先帝是烧了未央宫才获得的江山，朕也是杀了先帝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来的――若要搏斗宫人，这十六年来宫里的人应当早换过两批了，那里轮获得反贼脱手？”

段然扯了扯嘴角。

念姑姑迷惑地看着她：“如何？”

好笑，觉得穿一身金色铠甲就是金甲卫了么？

小门路带着侍卫过来，不由分辩地将她拖了出去。

陆离俯下身来看着她：“你读过那么多史乘，可曾记得哪一次改朝换代以后，新君进宫搏斗寺人的？他们又不是朕的亲信，反贼杀他们的意义安在？”

程若水游移好久，缓缓地摇了点头。

“我父亲他……”程若水立时又瘫了下去。

这几天的好动静实在还是挺多的：叛军有力围城，已退至城外三十里处安营；西南边向的几个从属小国各派出了一部分将士，构造了一支约有十余万人的救兵，间隔都城已不过数百里；落云城的救兵已集结完成，正仓促赶往都城而来……

陆离重重地挥了挥手：“看在定国公的份上，朕留你全尸，对外就宣称你受了惊吓，暴病身亡――你去吧。”

***

段然编不出甚么话来了。

程若水抬起衣袖，用力地擦了擦眼角：“我没故意上人！我向来没有过心上人……定国公府的家教，一贯只教我贤能淑德，自我懂事起，父亲就教诲我知书达理，请嬷嬷教我学习宫规――我自幼便晓得我是要嫁给皇上的，如何能够跟甚么管家之子私定毕生！”

段然牵着陆钧诺的小手从内里出去，皱眉：“好端端的，你又到芳华宫来做甚么？睹物思人？”

两人面劈面坐着，沉默了半晌，陆离低头看着案头的几本奏折：“还是没有动静。连反贼的尸都城已经找到了，唯独她……她就像是平空消逝了一样，连半点儿陈迹也没有留下。”

段然呆了半晌，俄然向程若水伸出了两只大拇指：“娴妃娘娘，佩服，佩服哇！”

陆离下认识地往她的胸口那边看了一眼，冷声道：“确切看不到。如果看到了，朕也不会直到本日才看清你的真脸孔――你说得没错，最对不住阿鸢的人，恰是朕本身。”

程若水面露惊骇之色，呆住了。

苏轻鸢回到床上躺下，讽刺地勾起了唇角。

段然认得，那是前几日宫里趁乱造反的寺人当中带头的几个。

陆钧诺在旁听着，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。

念姑姑忙又跑畴昔开了门。

陆离苦笑着，摇了点头：“朕把她杀了，但是阿鸢……”

但半晌以后，她立即又俯伏下来：“皇上明察！臣妾曾经偶然间救过那小寺人是不假，但是……这也不能申明甚么啊！”

“是。”这一次，程若水倒是痛快地承认了。

陆离向他摆摆手，仍然看着程若水：“你们分开芳华宫以后，阿鸢立即就去了御书房，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