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.三罪并罚，留全尸[第2页/共6页]

宫墙和地砖都已经洗过那么多遍了，春雨也下过了，但是殛毙的气味仍然挥之不去。

苏轻鸢回到床上躺下，讽刺地勾起了唇角。

其中启事，大师都心知肚明。

她真的差一点就要信赖了，如果那两个兵士没有画蛇添足地返来唱这一出戏的话。

对方明显是太急于让她仇恨陆离了，为此不吝编出那么长的一篇废话来，只为把这两个词反复给她听。

念姑姑忙又跑畴昔开了门。

陆离进了门，只要两个新来的不着名的小宫女无声地行了礼，奉上茶来。

“皇上，我父亲不知情的！”程若水惶恐失措地大呼起来。

兵士冷哼一声掉头走了，一边将画像攥在手里拍打着，一边大声抱怨道：“腿都快跑断了，连一点儿影子都没瞥见！这泼天的繁华也不晓得要落到谁的头上去！照我说啊，上头既然说了‘死生非论’，我们不如干脆到北里里去找个长得差未几的打死献上去算了！要活的咱怕露馅，要死的还不轻易……”

陆离怠倦地靠在软榻上，冷声道：“该鞠问的，朕已经问清楚了。你若感觉冤枉了你，无妨叫他二人当着你的面再招认一遍？”

陆离讽刺地勾了勾唇角：“这倒不奇特。定国公忠君，却并不在乎是谁在做这个‘君’；同理，他要培养女儿做皇后，当然也不必计算是谁在当天子。”

金甲卫？

程若水游移好久，缓缓地摇了点头。

程若水打了个寒噤，忙跪了下来：“臣妾一贯喜好素色的。皇上若不喜好，臣妾归去换过就是了。”

陆离俯下身来看着她：“你读过那么多史乘，可曾记得哪一次改朝换代以后，新君进宫搏斗寺人的？他们又不是朕的亲信，反贼杀他们的意义安在？”

程若水终究神采大变。

但是他们仿佛并不晓得“过犹不及”的事理。

“或许他们只是误判了情势，觉得反贼即将破城，为了给本身找个活命的机遇，以是才想绑了我们向反贼投诚……”程若水硬着头皮道。

如此过了足有一刻钟的模样，程若水俄然站了起来：“皇上真的要杀我？甚么时候行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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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姑姑点头哈腰，笑得近乎奉承：“懂懂懂！我们都是本分人家，现在如许的年景，绝对不敢放生人进门的，官爷们存候心！”

陆离重重地挥了挥手：“看在定国公的份上，朕留你全尸，对外就宣称你受了惊吓，暴病身亡――你去吧。”

段然缓缓地走畴昔，在程若水的面前蹲了下来：“竟然是你？我们知书达礼的程三蜜斯、端雅崇高的娴妃娘娘？难怪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，你的手腕够狠的啊！陆离在北燕驿馆埋火药这么奥妙的事你都能探听到――你等阿谁机遇等了好久了吧？”

“喂，为甚么徒弟就不提了？！”段然感觉非常委曲。

“你想多了，”陆离嘲笑，“朕已把你的罪行列出来，跟那些主子的供词一起送到国公府去了。如果定国公看了那些供词以后仍然挑选护短，朕也无话可说。”

陆离顺手拿起一本奏折在手中把玩着，嘲笑道：“驿馆的事只是其一，你若要狡赖，无妨连第二件事也一起解释一下：反贼攻城那天，是你带着北燕和靖公主来了芳华宫，跟阿鸢说了好久的话，对吧？”

程若水急道：“我父亲不在乎，但是我在乎啊！皇上，若水的心，您真的看不到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