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[第3页/共3页]

他再昂首的时候，成芸一杯已经进肚了。

是夜和酒的感化，还是这个女的本身就带着一股魔性。

两人再把酒拿到手里的时候，就没有一饮而尽了。

“如何，喝好了？”

地上跟内里的路差未几，都是青石铺成，长板凳上摆着一个个黑黑的大酒坛，上面贴着纸，手写着酒的类别，桂花酒、糯米酒、梅子酒……款式繁多，酒缸上面都有开口器，便利打酒。

想抽烟。

比平常任何时候都想抽烟。

“行啊。”女店东取来一叠一次性塑料杯，“一杯七块钱，不过你如果喝很多种的话，可轻易醉的。”

“我喝的多是我有点冷，你没需求喝那么快。”阿南说着，抬起眼，可惜屋里太暗了，成芸只能看到他昂首的行动，却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
成芸一向任他看着。

“我没骗你。”他又说，“这酒后劲足，你谨慎一会犯恶心。”
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仿佛真的要让他看清楚一样，安然地伸开了手臂，搭在前面的酒架上。

成芸喊了几声以后看到他没反应，也不喊了。阿南走得快，她也不跟了，放慢脚步，看着前面闷头走路的人渐渐消逝在视野里。

阿南看动手里的酒，“我说真的，这酒后劲足的。”

阿南怔怔地看着她，直到她说了一句来啊，他才低头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
成芸来回看了看，敲了敲酒坛，冲内里说：“有人么――？”

她看着他，在暗中的屋子里，她精确地找到了那双逆着光的眼睛。

阿南可贵附和成芸的定见，“喝酒暖身子。”

阿南说：“你少喝一点。”

“你要买多少？”

“哎。”

她的头发散落在两侧，挡住大半脸颊，暴露的部分如月光青白。

成芸扭头，“都喝过？”

三杯酒，算下来，一人快喝半斤了。

“还没。”女店东仿佛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店里，有点惊奇地说：“你们要买酒吗？”

成芸咯咯地笑，“你这酒如何卖。”

可周东南晓得，她没醉。

成芸的目光跟从他来到酒坛旁，阿南把杯子放到上面，冲屋里喊了一句：“老板――”

成芸走在阿南前面，阿南从出了店门开端，脚步就没停，任成芸如何叫他都不转头。